他们在得知天可汗的“声讨”后,已经有听调不听宣的迹象。
移地健终究年轻,无法如磨延啜一样震慑住草原诸部。
九月中秋节后,云南王阁罗凤入长安,朝拜至尊。
凤伽异回国后,已尽向阁罗凤阐述。
大唐灭吐蕃,使南诏再无屏障,也无资格对抗大唐。
与唐两次大战,虽然胜利。但激起大唐民愤。
杜甫的兵车行虽是抨击李隆基穷兵黩武,暗讽杨国忠。
但自信昂扬的大唐百姓读起来很不是滋味。
李瑄用“华夏”,用诸多理念,使得民族主义抬头。
在这个物竞天择,适者生存的时代,不可能去遏制这种思想。
南诏也唯有成为大唐都护府一条路可走。
阁罗凤的决定是明智的。
大唐兵马进入云南,可以迁徙百姓。
分走王室许多权力,但也让南诏王室,可以和龟兹、于阗王室一样长存。
李瑄承诺“世袭罔替,与国同休”。
不论将来云南都护府的路在何方,最起码王室血脉得以延续。
“拜见至尊!”
李瑄在太极宫太液池的亭子内召见阁罗凤。
阁罗凤向李瑄恭谨一拜。
上一次他来长安的时候,还不是国王,与李瑄有过几面之缘。
那时李瑄是大非川之战击溃吐蕃,生擒尺带珠丹的大英雄。
阁罗凤尊敬备至。
在宴会上,他觉得人中之龙,不过如此。
现李瑄摇身一变,已经坐稳皇帝之位。
只叹物是人非。
他一直在想,没有杨国忠该多好啊!
南诏应该还是独立的存在。
他出太和城的时候,令巫师占卜,是为大吉。
有的时候,福祸相依。
南诏人的命运,只能由历史去判定。
“不必多礼,来人,赐座备酒。”
李瑄吩咐一声。
侍从将一个“太师椅”放在桌前。
这椅子和李瑄的椅子同高。
这就是改良家具的成果。
政事堂,各部、各院,一律换成椅子。
并允许民间使用。
春秋以来的跪坐,一直沿袭至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