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持续了三四年,过度地透支体力,衰老得很快,眼里也彻底失去了色彩。
他见过太多反抗的民工,都被残酷镇压,拉去砍头,手起刀落就是一条人命。
他和民夫甲、乙在一个‘伍’,一起劳作,数年的接触间,让他熟悉他们的语言,能够理解他们的意思。
哥哥接近四十岁,弟弟三十五岁,哪怕是处于壮年的他们,也扛不住频繁的劳作。
终于,在长墙修筑的第五年,民夫甲一病不起,咳嗽连连,脸色惨白,嘴唇发紫,他的寿命快要到头了。
这年,冬季未至,刚入秋。
这位淳朴的农民,他早早地写了一封家书,交至监军处让他们视察,再带回各地的郡县,内容无非是快至冬季,他们扛不住严寒,盼望再有些衣服寄来。
民夫甲没有在家书里,阐明自己的身体情况,在他临死前,他能做的,无非是再想方设法,帮弟弟和那哑巴的傻子,讨些衣服熬过这个冬季。
一天夜里,一位邻伍的陌生民夫,趁着夜色朦胧,偷偷的跑来,告诉民夫甲一个惊人的消息。
他们修筑工事的土料,全是残次品,根本只是涂抹了一层浆糊而已,有官僚贪了钱,导致他们挨饿受冻,还有杀头之险。
待修成之后,随时都会坍塌,届时他们这群劳工,没一个能幸免,都要被处以极刑。
来人的目的很明确,他看出民夫甲快要死了,索性揣了一些零碎的钱财给他,如下要求道:
“你这副身子,你自己也清楚,快要不行了,应该熬不过这个寒冬。”
“就当是行行好,可怜可怜大伙,替大伙去向统领大人状告,有人提供消息下个月的某天,那位统领大人,会出现工地,巡查工事,到时你就这样.”
短暂的交谈后,这位告密者,偷偷地离去,徒留失魂落魄的民夫甲。
他要死了,他要去告密很简单,可他的弟弟,还有一旁的哑巴,怎么办?
这两人都与他一伍,他一旦揭露,必死无疑,伍里的工友也统统要被他连累,甚至就连他们远在千里外的家眷,都有可能遭受牵连。
“唉”
民夫甲疲惫地喘息着,感觉快要透不过气起,双手都在微微发颤,苦涩的泪水不知怎么的就从眼角落下。
他告发,他必死,他伍里的人皆死,他们的家眷都有可能下狱。
他不告发,未来墙塌,死的人更多,当今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