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记忆中那已模糊的画面。
“此遗表,可为当代遗表之最!”
“当是文忠亲笔所写!”
是的,他的父皇,一直怀疑,欧阳修当年的那篇遗表,根本不是欧阳棐所写,而是欧阳修卧病前,就已经写好了,然后让欧阳棐照抄的。
没办法!
文字自有其味道,有些人的文字味道,再怎么藏也藏不住。
欧阳修的文章风格,个人特色太浓厚了。
所以,欧阳修让欧阳棐照着他的文章抄,本意是给欧阳棐铺路。
结果,适得其反。
让欧阳棐在赵煦的父皇那边印象分大减,从此都是拿着有色眼睛看待欧阳棐,而且是怎么看,怎么不顺眼的那种。
冒父之名,是为不孝。
为了功名,而冒父之名,更是不忠。
不忠不孝,不可用!
于是欧阳棐从此仕途坎坷,最后,心灰意冷,干脆回家侍奉老母。
只能说啊
欧阳棐生错了时代,这要换是现代,光是欧阳修的那篇文章,就够他吃一辈子了。
说不定,还能靠着那篇文章,先当导演,再当赛车手,左拥右抱,享受齐人之福。
欧阳棐听着赵煦的话,怀着忐忑的心情拜道:“前行陈州通判臣棐,拜见皇帝陛下!”
赵煦微微点头,问道:“卿进士登第后,便回家侍奉亲老至今?”
赵煦清楚,他其实是被排挤走的。
不然的话,欧阳修四子,就这么一个进士儿子,为何是他在家侍奉老母,而非那三个连专门给衙内、二代开了后门,却考不上进士的兄弟?
但大宋就是这样的,总要讲体面、温情的。
欧阳棐拜道:“回禀陛下,臣母年迈臣实不放心,臣母独居家父庐陵”
“故此”
赵煦当即赞道:“卿真孝子也!”
“自古,孝子必是忠臣!”
他看向吕公著:“相公,这样的人才,都堂宜当重用之!”
“诺!”吕公著立刻高兴的起身拜道:“臣回去后,就安排堂除!”
欧阳棐听着,激动不已,嘴上虽是婉拒、谦虚着,但心中却是欢呼雀跃。
他是治平三年的进士!
然而登科之后,却只做过一任的陈州通判,然后就一直在家侍奉父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