及待去看,却是韩非子.忠孝篇,好在一笔字却是无出其右。
“为何写这篇?”熊弼臣见墨迹干了,拿起来从头至尾看了一遍,无一字错漏,想他如此小人儿,能够将这篇背诵下来已然不错,况上书房里只在读四书并没有讲文章策论,写不出好文章来,才是寻常事。
“学生以为,圣人已有训,学生能够将圣人所训做到实处,便足矣。况学生并没有学如何写文章,是以,不敢动笔,怕有违圣训。”
熊弼臣点头称是,道,“言之有理!”
说着将这篇文章递给忠顺王,“王爷请过目,八岁孩童,能够将一篇韩非子.忠孝一字不落地写下来,老夫以为,已是上乘了!”
忠顺王哪里读过什么韩非子.忠孝,心说,要不是熊弼臣说是圣人之言,他还以为是贾琮自己写的呢,有了这一层,忠顺王自然也认可熊弼臣的观点。
香已经燃尽了,熊弼臣让贾琮将试卷收上来,先是过目一遍,将那些字都写不清楚的,全部筛选出来,最后所得寥寥无几。
宝玉交了一张白卷,生怕贾政训斥,耷头耷脑地站在一边,虽一身锦衣,头上簪缨碗口大,可没了精气神,就如同一只斗败了的公鸡,颓丧不振,面色灰白憔悴,越发扎贾政的心了。
偏又不敢让宝玉下去,怕忠顺王借此又发一次难,就无法解释了。
被选出来的几张,贾政看了一眼,脸都红了,一个个自撰的文章狗屁不通,偏还生了卖弄之心,之乎者也,不知在说些什么!
毫无疑问,贾琮得了第一。
接下来就是武比了,考场挪到了宁国公府天香楼前的箭道,一把火将天香楼烧了之后,箭道反而宽敞多了,旁边是焚烧未尽的断垣残壁,反而烘托气氛,宛如置身战场。
“也不多难,就比立射吧,每人三箭,拉不开弓的,可自动放弃!”忠顺王命人将长弓摆出来,又命人竖了一个三十步远的立靶,比试便开始了。
先前在文试中,并没有拿到名次的,均是玉字辈的几个年纪大的哥哥,此时,争先恐后,谁知,这些养尊处优之辈,少有人拉得开弓。
将那些弓从大到小试了一遍,便是勉强拉得开的,搭上了箭,也射不到靶子上去。
轮到宝玉了,他许是从未练习过骑射,方才又一副丢魂落魄的模样,也不看看别人是如何拿弓,竟然将弓拿反了,也不知怎么鬼使神差,将弓弦一弹,竟然弹到了自己的脸上。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