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王夫人做个手脚,她将来的一生可就暗无天日,生不如死。
她从不敢和她那不走寻常路的娘多来往,而是亲近王夫人,尽量讨王夫人的欢心,为自己图一个好的未来。
明知道贾琮是宝玉强大的竞争对手,她自然不会明面儿上偏向贾琮,是以,问都不敢问。
“琮三哥哥呢?他今日有没有参加?”黛玉却是不管,问了丫鬟。
这一问,提醒了贾母和王夫人,二人只以为黛玉是关心宝玉,倒也没有多想,也问,“琮儿来了吗?”
那丫鬟道,“先是没见三爷的人,后来,是忠顺王爷问起了,王命让所有的爷们都来参加,说是等简拔出了人选,再从中选一个合适的。“
所谓合适的,必然不是夺人父母唯一的香火,也要让两宫都认可的人,这么一说,老太太和王夫人的一颗心又落了下来,这其中可操作性的余地又大了。
黛玉心里却在嘀咕,文试与武比,不必说,必然是琮三哥哥占鳌头。
琮三哥哥的诗词和字就无人能及,武比的话,他不是拜了一个什么指挥使为师吗?
听说在宫里就要和那些皇子们一起练习骑射,下了学还要去习武,贾家中的子弟,有这个向学之心的未必有这样的好条件,有这样的条件,比如宝玉他们,又并没有这样刻苦的恒心。
琮三哥哥两样儿都占了。
今日这般苛刻的比试,倒好像是为了成全琮三哥哥一样。
荣禧堂里,宝玉提着笔,就跟魂没了一样,不论是“忠”也好,还是“孝”也罢,都是令他无比厌恶的两个字。
他本是重情不重礼之人,又厌恶四书,“说只除‘明明德’外无书”,喜欢诗词曲赋等性情文学,将那些追逐科举,仕途经济之人叫做“禄蠹”,眼下如何能写出“忠孝”二字来?
抬头一看,恰好与贾政的目光遇上,宝玉本就白了的脸,此时汗珠儿滚滚而下,竟是连笔都握不住了。
没出息的畜生!
贾政心底里骂了一句,也不好当着贵人的面如何,再去看贾琮,挥笔从容,神色淡定,下笔如有神一般,显然是得了一篇好文章。
一炷香燃了快五分之四,贾琮终于停了笔,他将笔放在了笔山上,见纸上的字迹还未干,便俯身吹了吹。
此时,忠顺王与熊弼臣已经过来了,一左一右站在他的两侧。
熊弼臣原以为他写出了什么妙笔生花的文章,迫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