硕按得更死,他干脆顺势滑下椅子,“啪嗒”一声跪在地上。
梁胡途好歹梁氏集团第二把交椅,平日最爱面子,连一直叫他“梁副总”都会莫名生气,居然在此刻当众下跪,还想狼狈地磕头却被杨硕拽着双腕往后一拉,头硬是没点地。
“刚才磕或许真能把你交给警方。”梁闫浮着茶沫,慢悠悠地吃了口茶,“太晚了,阿途。”
他语气依旧和蔼,甚至露出了笑,衬着身后的白色壁灯,愈发惨白诡异,梁胡途的恐惧已经渗进骨缝,但依旧不敢相信堂兄和大哥不会这般绝情。
“我错了!”他嘶吼着,近三十岁的油腻大叔突然哭得像个孩子,“我不敢了,真的不敢了!”
梁闫没有反应,没事儿人似地喝着茶,梁胡柏斜睨了一眼,也不做言语,杨硕心神领会,腾出一只手拖住梁胡柏的腹部,直接把人从地上提了起来,“堂二爷,您先跟我下去吧。”
“不,哥!!!!我”
“猪叫声”戛然而止,杨硕从胸袋里掏出一条加长版白色帕子,熟练地勒住他的嘴,绕过耳尖在后脑勺系了个死结,硬生生把肥硕的梁胡途拖出了会议室。
“其他人呢?”梁闫放下茶盏,抬眸道:“有意见可以提。”
会场鸦雀无声
他靠在椅背上,眼眸阴冷,忽然一抬手,“啪”一声,茶盏落地,连同没喝完的半盏茶水,碎成一地狼藉。
会议结束前,不会有人清扫,也不会有人再问“梁胡途”的下场。
城市的另一端,a市中心医院,特护病房。
梁珍已经守在这里两天两夜,陆白依旧没有丝毫清醒的迹象。
两天前,是梁珍这辈子做过最惊悚的噩梦,可惜直到现在,梦魇还未醒来。
她记得,陆白躺在急救床上,不知承受了怎样的痛苦让他竭力想仰起上半身,胳膊还保持着锁喉的动作,紧紧环在胸前,医护人员花了好大力气,才将他四肢展开。
他全身痉挛,清秀的面庞扭曲变形,额角青筋虬结,后脑袋的止血棉上,红色不断外渗,甚至连试图给他绑束缚带的护士手袖上都浸透了殷红。
梁珍眼睁睁看着,脑海一片空白。
他明明说着不爱了,为什么又要救他,连命都不要了吗?
好蠢啊,还以为这两年变聪明了些,没想到,这人一点没变,还是这般蠢笨。
陆白也深陷噩梦,梦魇里,是梁珍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