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四叔,绑山丁树上吧。”钱亦文一边欣赏着自己和外甥的杰作,一边说道。
“啥?”四叔说道,“那要是给山丁树整破点皮儿,让你二大爷看着了,咱一家人就不用过年了。”
“四叔,不能!你就放心吧。”
钱亦文心知,二大爷心中的宝儿,不是山丁树
此一时,彼一时了。
虽然钱亦文这样说了,但四叔还是没敢轻举妄动,毕竟老哥哥的尊严和倔强在那摆着呢。
这么多年,一直妥妥地压制着他。
等二大爷出来时,四叔寻机玩起了套路:“二哥,你说这灯笼杆立哪儿好呢?”
二大爷倒背着手,满院子看了一圈:“那不是有树吗?”
“行吗?”
“有啥不行的?”二大爷瞄了一眼正在专心抹糨糊的刘运成,说道。
四叔嘿嘿一笑,回屋拿来一条板凳,一根长长的松木杆子架到了凳子上。
两根小木方,一上一下钉在了松木杆顶端,接着再绑到一起,形成了一个稳定的直角三形形状。
再在顶端绑好一个圆环,用来穿吊灯笼的绳子。
四叔做完了这一切,一边坐在板凳上抽烟,一边说道:“快点哈,可就等你们俩这点活儿了。”
“快了快了四姥爷你别催。”刘运成说道,“马上就好了,还有三张”
爷几个正一边聊天一边干着活儿,大喇叭又响了起来。
不是四婶,是村子中间那个大广播。
嗞啦嗞啦一阵杂音过后,是经典的敲麦克风的声音。
接着,徐支书的声音传了出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