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家瞎琢磨。”
“那你紧张啥?”钱亦文偷瞄着刘运成的表情,问道。
“没紧张”刘运成说道。
“那你跟你妈要钱干啥用了?”钱亦文继续追问。
“我我和同学一起开了个公司。”
“还没毕业就开公司?”
“舅,是我同学的爸开的公司,到时候让我去给管理。”
钱亦文自顾念叨了一句:“五块钱,开的是啥公司呢?”
刘运成说道:“舅,我出五块钱,人家出的可是五百。”
“哟,那你这可真不错呀!”
“我同学的爸做生意很多年了,想让我入个技术股。本来他是不让我出钱的,可我觉得这不符合规律,就多少出一点,是那么个意思。”
“噢”钱亦文不再追问,接着说道,“你这糨糊抹的少,还没等到我手呢,就冻成冰棍了。”
刘运成说道:“那我再给你抹一遍吧。”
刘运成伸手来拿那片彩纸的时候,钱亦文突然问道:“你那同学,长得漂亮吗?”
“一般吧”
话一出口,刘运成才知道,自己看来是斗不过这个舅舅了。
他这也不按国际惯例来呀?走的全是偏门。
钱亦文想了想说道:“这年龄,处个对象也没啥不好的。你舅像你这岁数的时候——”
正说着,钱亦文突然感觉身后有个影子正向这边袭来。
赶忙接着说道:“你舅像你这岁数的时候,还不知道对象是啥玩意儿呢”
回头,对走过来的英子说道:“媳妇儿,你把这糨糊拿炉子上再坐一下,有点抹不动了”
英子拿着糨糊走了,刘运成强忍着笑,不敢出声。
“笑个六!”钱亦文折了面子,把气撒在了刘运成头上。
不一会,英子又把冒着热气的糨糊送了回来。
“刚才你俩说啥呢?我来就不吱声了。”英子问道。
“舅妈,没啥大事儿,说我上学的事儿呢。”
钱亦文瞄了一眼英子的背影,冲着刘运成会心一笑。
接着,又去一张接一张地粘五彩纸了。间或把手拿到嘴边,哈几口气,缓一缓指尖的麻木感。
那边,四叔又修理好了一根儿长长的松木杆。
修理完了,四下看了一圈,自语道:“立在哪儿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