菊生,你是不是以为,我为了皇权富贵,会牺牲任何人。你这样想我,太让我失望了。我现在确实讨厌爱挡道的阿瑛,但是她是你一生的挚友,我怎么忍心伤害。”崔瑢苦笑道,小山眉垒起薄薄西岭雪,丹凤眼凝结片片绿萼冰,俨然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焉的仙人。
话音刚落,菊生丢下活计,扑入崔瑢怀里。
“对不起,崔公子,我不是这个意思”菊生啜泣道。
她从未觉得,崔公子会迫害阿瑛,阿瑛也不会危害崔公子,这是同样的道理。但是,她担忧阿瑛支撑不住,会魂飞魄散。
“菊生,别人怎么看我,我不在乎。但是,我在你面前,已经尽量光风霁月了。”崔瑢捧着菊生的脸蛋,一遍遍亲吻泪痕,语调不自觉泄露丁点脆弱情绪。
他知道,他要是为了争夺江山而不得不失去美人,他断然会舍弃江山的。菊生是上天馈赠给他的礼物,他会好好珍惜。
于是,最后一道工序皮碢,拖拉了数日。
菊生总是受不住撩拨,同崔瑢欢好一番。
临近余杭,菊生终于完成甄小娘子玉俑,交给小哑巴过目。小哑巴感激不尽,小心翼翼地掏出所有家当,塞给菊生。菊生犹豫片刻,没有拒绝,傻傻地看着小哑巴,跪下来对着甄小娘子玉俑磕头。
贵人,我可以将玉俑抛入河底吗?
小哑巴用粗制匕首,在竹笺上刻字。
“留一个晚上吧。你可以多看几眼。我再瞧瞧,还有地方需要改动不。”菊生笑盈盈,双颊晕开娇美粉色,眼波流转淡淡光华。
小哑巴听后,蓦然抬头,看得入迷,被崔瑢不着痕迹地遮挡住。站在身后的阿凡见状,很不厚道地偷笑,爷真真爱吃醋。
菊生想留着甄小娘子玉俑,不过是替鬼魂完成未了心愿。
子时,崔瑢坐在床边,轻轻唤醒菊生,替菊生穿戴好衣裳。不得不说,菊生右眼流溢出的紫光真好看,教他情不自禁地啄了啄。菊生自然是受宠若惊,很想捂着嘴巴哭一哭,又怕被崔瑢嘲笑。
她长大很久了,爷爷也去世许久了,她不是小孩。
忽然,船头传来歌谣,是吴侬软语,只有她听得见。
我住长江头,君住长江尾。日日思君不见君,共饮长江水。此水几时休,此恨何时已。只愿君心似我心,定不负相思意。
小哑巴猜得没错,甄小娘子果然死了。
“甄小娘子,我叫菊生,长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