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清贵气息。那幕离上的双面玉纱,自从扶桑被灭国后,都断货好几年了。
“舵长,雇一只漕船如何?”崔瑢淡淡笑道。
崔瑢怎么不知道这位舵长的心思。画船一般打造得很奢华,主人非富即贵。那些船商,最怕得罪贵人,瞧见画船就只能远远绕道,这样下来,很是耽搁行程。所以,船商开了行会,私底下琢磨一个法子,遇见初来乍到的贵人,就哄得对方雇一只漕船。
“客官,漕船最近出了一款明轮船。水密舱结构,船只部分受损,不会沉船。它不需要依靠帆、橹、桨,仅用人力踩踏轮子,再由轮子桨叶打水前进,特别奇妙。许多贵人反应,乘坐明轮船出游,行礼都会少带几件,图它轻便快捷,可以穿梭于俞大娘船之中,像极了一叶扁舟。”舵长堆满了灿烂笑容,眯得看不清一双绿豆眼。w.ćőm
“那就明轮船,多谢舵长提醒。到时候,还请旁边的漕船多多照应。”崔瑢浅笑道,从白玉镂雕荷包式香囊里取出一枚玻璃种翡翠玉佩,塞给舵长。
舵长表面上嚷嚷着使不得,却是爱极了玻璃种翡翠玉佩。
“舵长莫客气。我家夫人前段时间受了惊吓,不乐意见人,我便带着她去苏州散心。后来,我想了想,苏州也有一些故人,恐怕见到后要问长问短,索性沿着大运河,去一趟余杭。据说,余杭现在都赶上苏州了,富商云集。”崔瑢作揖道,姿态谦和,教人如沐春风。
舵长是个精明人,琢磨着崔瑢的作派,搞不好是个大人物。
长安城里,越是大人物越是低调,不会做强取豪夺之事。
“客官放心,待会儿我精挑细选几个话少的水手,交代他们认真划船,切莫嘴碎,去关注您和夫人的私生活。”舵长笑道。
“如此甚好。”崔瑢淡淡地道,眉眼温柔。
“舵长,不介意我跟过去一起挑选吧。虽然主子好说话,但是做小的不敢怠慢。”阿凡笑道,打了个请的手势,显然不容拒绝。
其实,他摆出难相处的态度,完全是为了舵长着想。
若是舵长以为他家主子面善,那就大大不妥了。主子怒发冲冠为红颜的事迹,他都不知道记过多少小本本了。倘若那些水手,不合主子心意,冲撞了菊生,这北里最大船商就要换一家舵长。
“小郎君说笑了。”舵长连忙打哈哈,笑得更加灿烂。
于是,崔瑢搀扶着菊生登上明轮船,径直进入船舱休息。
“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