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两银子就想打造玉俑,你怎么不去抢呢!
阿瑛怒了,化作一阵邪风,将殷秀才驱赶出璞玉记。
“东家,我能不能赊账?”殷秀才又踏入璞玉记,这回站在墙角下,教阿瑛没办法赶走,嗓音是越发地低小。
“殷秀才,璞玉记做的小本生意,不好赊账。”菊生叹道。
不是她信不过殷秀才,而是这世道骗子太多,不得不防备。
“东家,求求你了,我问过长春巷许多大作坊,还没听完话头就催促我离开,那些小作坊就更加不客气了,直言我晦气。”殷秀才半躬着身子,再次作揖,苦苦哀求道。
菊生容易心软,犹犹豫豫地望向阿瑛。
“拿家里的祖传玩意当作押金。万一,玉俑打造完毕,他就收走不见人影,老子可不陪你吃半个月的青菜。”阿瑛恼道。
“殷秀才,我需要押金。”菊生笑呵呵。
阿瑛听后,抚了抚额头,感觉胖揍菊生都没意思了。这种烂好人,一般都当自己是大慈大悲救苦救难南无观世音菩萨,固执得要命。
“哥哥失踪前,寄给我一块石头,应该值钱。”殷秀才赔笑道。
卧槽,一块石头就打发了,你怎么不去抢呢。阿瑛彻底炸毛了,直接化作一阵邪风,侵袭殷秀才的小腿,令殷秀才不得不下跪。
菊生见状,连忙应承下来之后,就推着殷秀才离开。
呜呼哀哉,阿瑛要是暴走,她可就招架不住了。
果然,阿瑛开始赌气,不乐意为菊生提前捣砂研浆。白日关紧门窗不出声,晚上又偷跑到平康坊,女扮男装,玩个尽兴。
凑巧的是,殷秀才读书太用功,夜里方敲响璞玉记的木板门,捧着用红绸布包裹的石头和亲自描绘的哥哥的小像。
菊生刚刚沐浴,以为是阿瑛回家了,没有穿袔子,匆匆套上一件粉白色小碎花齐胸襦裙,半湿长发及腰。
“东家,对不住。”殷秀才背过身子,抹了一把鼻血。
哎呀,非礼勿视,非礼勿听,非礼勿言,非礼勿动。
殷秀才努力遏制心头邪念后,打算将石头和小像塞给菊生,迎面挨了一顿雨点般杂乱的胖揍,最终七窍流血,格外狼狈。
“崔公子,这是客人,你误会了。”菊生恼道。
崔瑢听后,松开双手,仔细端详殷秀才,一言不发。
菊生抿了抿唇瓣,有些不知如何解释。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