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仁寿感叹道:“标儿,你可是天生圣贤?”
陈标兔斯基眼。
你举我就举我呗,还给我盖高帽子干什么?
陈标慢条斯理道:“只要心中有良知,人人皆可为圣贤。我当然也是天生圣贤。”
季仁寿哑然失笑:“是这个道理。人人皆可为圣贤!”
他眯着眼睛看了看融入光中的陈标,然后将陈标收回怀里,十分珍惜怜爱地摸了摸陈标的脑袋,对满脸疑惑的小学生们道:“你们也要记住,只要心中有良知,人人皆可为圣贤,你们也是圣贤。下课吧。”
说完,他抱着陈标离开。
周骥一拍桌子:“小先生被抢走了?!”
其他小学生们纷纷震惊。
“岂有此理!当着我们的面抢走我们的先生?”
“抢回来抢回来!”
“你去?”
“我给你喊口号,你去。”
然后义愤填膺的小学生们一哄而散,珍惜短暂的课间时间,上茅房的上茅房,看课外书的看课外书,还有几个人相约去操场踢球打球。
陈标一头雾水,不知道季仁寿要抱着他去哪。
季仁寿上了马车,带着陈标回了陈府。
陈英前来迎接,一看到窝在季仁寿怀里的标儿,就很是无语。
季先生这副表情,怎么像刚抢了孩子回来?这难道也是文人之间什么默契的阴谋诡计?
陈英想,他这辈子都当不了文人。
目送季仁寿抱着陈标回到季仁寿暂时居住的院子,陈英摆摆手,今晚标儿肯定在家里睡,厨房多加几个标儿喜欢吃的菜。
季仁寿抱着陈标回到暂住小院子的书房,把陈标放在书桌上,撅着屁股从书箱底部掏出一本书,递给陈标。
陈标一翻,书中正是程子心学相关内容。
季仁寿道:“圣人教化,就是希望将所有人都教化成圣贤。老师曾经说过,过分追求性理,而忽视心性,理学走入歧途。”
陈标点头:“是啊,理学过分教条,朱子看到他的后世学生们为了维护他的学说,居然会焚烧别人的著作,恐怕会十分失望。”
朱熹面对不喜的学说,向来是“打上门”,直接去别人老本营讲学。
当时朱熹确实很强,他本是闽学,现在江浙一地在他讲学之后,纷纷归服他,理学兴盛。
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