比如周德兴的儿子今年九岁,已经开始调戏家中姿色较好的丫头,妥妥的色痞胚子。
汤和看着陈标记录的小本子,决定以后少揍儿子几顿。
比起周德兴家的讨债鬼儿子,他家六七岁还只会玩泥巴的傻儿子真的非常懂事了。
陈标皱紧小眉头:“周叔家只有这一个独苗苗,所以家里人都很宠溺?这不是害他吗?周叔家唯一的独苗苗长歪了,周家不是全完蛋了?”
汤和使劲点头:“就是就是,老周妥妥的蠢货。”
陈标冷漠道:“孩子光是先生教,没有家里人一起教,不可能教得好。若他家狠不下心教养这个孩子,我看他也别进什么书院读书,越有本事将来造成的祸害越大,不如当个蠢货,就只祸害自己一家,不祸害老百姓。”
汤和道:“我这就让大帅和老周写信,如果他狠不下心,就不准他儿子来读书,让他自己给儿子请先生!”
陈标道:“大帅会同意?”
汤和道:“大帅也是咱们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兄弟,他难道不愁吗?以后周德兴家出事,我也就是哭一场给他多烧点纸。但大帅可是亲手执掌屠刀,他才最难过。”
陈标没想到汤和会说出这一番话。
平时看汤叔傻乎乎的,经常被老爹和徐叔欺负。没想到汤叔能看得这么通透,大智若愚啊。
陈标道:“希望周叔能醒悟。”
汤和笑道:“放心,以我对老周的了解,他这次绝对不会糊涂。”
经历了几年的“被孤立”,老周迫不及待要和陈标亲近。他儿子要是也“被孤立”,他恐怕想要气得抹脖子自杀了。
陈标道:“希望如此。”
他习惯性的抱最消极的态度。即使周叔能舍得,周叔的老娘和媳妇能舍得?这是他们周家唯一的命根子,说不定一装病就心疼,直接不来读书了。
陈标收起小本本,软乎乎的小脸硬挤出一丝狠意:“希望这帮学生老实一点,不要逼我动手。”
汤和双手啪嗒啪嗒鼓掌,给陈标加油助威。
在一场雨夹雪后,各家只知道疯玩的熊孩子们被家里人打包送到了新建的书院。
那书院居然还是住宿制,而且不能自带仆人,由朱元璋统一安排食宿和大夫。
常遇春的夫人蓝氏差点晕过去。
她儿子才四岁!四岁怎么能离开家里人的照顾,独自居住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