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臣等拜见陛下。”
“诸卿,你们冷吗?”
朱由校看着方从哲他们,询问道。
天子这般询问,叫方从哲一行愣住了。
“看来一个个还是不冷,在京城养尊处优惯了,眼睛都盯在朕身上,盯在那些仕途和人情世故上。”
朱由校一拍桌案,眼神冷厉,盯着方从哲他们,“看看现在都几月了,内阁和兵部,是否关心过戍边将士?
一个钱法诸事,在朝引起争议,在野形成舆情,多少双眼睛盯在这上面,张口社稷,闭口祖制。
要朕来看啊,就是大明太安定了,各地边疆没了外部威胁,叫尔等全都忘了,现在的建虏之患,当初是怎样形成的了吧。”
“臣等惶恐。”
方从哲、叶向高等一众人,心下一紧,纷纷跪倒在地上。
朱由校想整顿钱法,朝中的文官群体不想叫整顿,一直蹦跶个不停,在生出这些舆情风潮后,朱由校就一直在冷处理。
该忙着处理朝政,就忙着处理朝政。
该忙着谋划部署,就忙着谋划部署。
朱由校恨不能一天当两天用,毕竟大明的弊政和毒瘤,实在是太多了,且多数都隐藏的极深。
想将它们逐步的连根拔起,并非是件容易的事情。
“一句简单的惶恐,就完了?”
朱由校剑眉倒张,斥责道:“九边重镇的戍边将士,靠一句惶恐,就能硬扛着度过寒冬了?
是不是在你们的心里,就从没想过北疆边陲安定之事啊?
若非兵部尚书崔景荣,前几日给朕递了奏疏,朕还不知道,内阁和兵部有司,至今没提及过此事。
那些戍边队伍,要增发战袄,那些戍边队伍,要更换战袄,你们一个个都是怎么当的差!”
人群之中,崔景荣悬着的心,算落了下来。
这段时间朝中风波不断,尤其是钱法一事闹出后,那朝中有司的大臣,特别是诸派的官员,就像是逮住什么机会般,不断向通政司呈递奏疏,还提出反对和质疑的声音。
只是朝野间的这些情况,并非影响到兼领钱法侍郎的毕自严,主抓内政部的孙承宗,钱法革新之事,正有条不紊的推进中。
甚至内帑已调拨一批银子,移交到西山那边冲制新制钱,为之后逐步更替钱法诸事,做着前期准备。
“袁应泰,你是兵部左侍郎,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