东林党所奉行的那一套,绝大多数就是靠评议朝政,靠博名养望,这种不纯目的下,才衍生出来的。
这也使得真涉及到具体政务时,多数的东林党官员,是不知道该如何行使权力,真正给大明带来好处。
东林党的跟脚,说到底就是为了仕途,为了利益。
像齐党,楚党,浙党,宣党,昆党等诸多派系,其实真要溯本求源的话,情况跟东林党是一样的。
“遗直兄,难道我说的是错的吗?”
杨涟想到了什么,情绪突然有些激动,伸手说道:“别的不说,就以工部尚书王永光他们,所呈递的河道改制一事,你觉得是错的吗?
不管是设南北中总督分权,还是设黄河、运河巡抚,将先前分的很散的职权,给有效的集中起来,专事专管。
这件事情有错吗?
杨某知道,遗直兄对河工方面的见解,是有一些的,可为什么内阁那边,却同意一部分,反对一部分?”
“唉~”
左光斗轻叹一声,摇头说道:“文孺兄,左某知道你心里的想法,可是这有些事情,并非是我们想怎样做,就能去做的啊。
河工弊政这一问题,的确影响到国朝社稷的安定,但是这背后牵扯到的层面,所影响到的群体,太多了。
可谓是牵一发而动全身。
不过现在此事,不是有了定论吗?内阁那边,要尊奉陛下的旨意,准备重新票拟一份意见。”
“这恰恰是杨某最为反感的!”
杨涟皱眉说道:“很多时候,并非是陛下想要乾纲独断,而是朝中有些人,务虚不务实所致,瞻前顾后所致。
但凡这些风气不改,那陛下乾纲独断就会持续。
一旦说大明君臣之间,形成对立的话,于国于民来讲,都不是一件好事,为什么就不能从根本解决问题呢?”
杨涟和左光斗的争论,只是私底下的一种形式,在这座京城之中,此时此刻,就时下朝局的变动,而探讨的人很多。
有愤慨的。
有不满的。
有无奈的。
有忧虑的。
不过似这些情况,并不能影响到紫禁城,意识形态领域的扳正,终究是一个周期性的过程。
“这个左光斗,不能叫他继续待在京城了。”
手里拿着一份奏疏,站在舆图前的朱由校,双眼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