阁内,一摞摞奏疏,被摔在地上的声音不绝,伴驾的刘若愚、李永贞几人,心生惊惧的低着脑袋,不敢乱动,不敢吭声。
自他们伴驾服侍以来,还从没有见过自家皇爷,有这般愤怒的时候,天子一怒,伏尸百万啊!
‘真是伴君如伴虎啊。’
刘若愚忍着惊惧,暗暗说道:‘朝中这帮大臣,一个个都觉得皇爷年幼,都被挫败多次了,就是不长记性啊。’
想着,刘若愚脑袋微侧,眼神看向跪着的方从哲、叶向高他们,那一个个大臣的脸色,都变得难看起来。新
至于为何难看,唯有他们自己最清楚了。
“朕也算是开了眼了。”
朱由校故作愤慨,指着散落一地的奏疏,沉声道:“自朕御极以来,还从没有见过这种阵仗。
你们都是朕所倚重的大臣,都是国朝的栋梁之才,现在却被这般弹劾,甚至你们之中,还彼此间相互弹劾。
朕想问问你们,你们一个个心里都是怎样想的?你们究竟想要干什么?
特别是你张问达,还大言不惭的说,朕乾纲独断,要朝廷干什么?你有什么资格,给朕讲这些话?
要是觉得这左都御史,当起来太没有意思,那就给朕呈递请辞奏疏,朕即刻着司礼监批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