毕竟夺走的这部分职权,也代表着这部分利益被夺走了。
现在理藩院这边,在他们毫不知情的前提下,竟私自创设了宗军,且还是驻扎在京城这边,这不免叫很多大臣心里猜测。
“陛下,即便是创设宗军,是为避免一些事宜。”
张问达硬着头皮,作揖道:“可此事关系重大,该怎样定制,该如何择址,这些关系国朝的大事,都该在内阁、兵部等有司商榷。
倘若事事都像这般,陛下乾纲独断的话,那要朝廷何用?那要”
“看来朕说的那些话,你是一句都没听进去啊。”
朱由校双眼微眯,冷哼道:“因为一场议改京察大计事,朝中都乱成什么样了?你们一个个的心里,是否都想着社稷?
建虏在辽东虎视眈眈。
朝廷在赋税征收不力。
朕倒是想找有司商榷啊,可在这些时日,从通政司那边,呈递到御前的奏疏,都是些什么?
全都是弹劾奏疏!
看看吧,单单是你这个都察院的左都御史,就有多少弹劾奏疏!”
说着,朱由校抓起一摞奏疏,便朝着张问达方向甩去,无一例外,这些奏疏,都砸在张问达的头上,身上。
此举叫张问达的心中,生出悲愤、屈辱之念来。
不管怎么说,他都是都察院的左都御史,堂堂正二品高官,却一而再,再而三的,被天子这般当众羞辱。
‘你个老东西,还真是情商够低的啊。’
朱由校心里冷笑:‘你以为天启朝的大明,会像万历朝,或泰昌朝,靠一帮东林党同僚相助,就能逼迫皇权了?
朕告诉你,就你这低情商,朕要不把你这左都御史,给你撤掉,那这皇帝宝座,朕换你来当。’
面对张问达的规谏,朱由校非但不恼,相反还很高兴,因为张问达这般一规谏,反而给他创造契机了。
皇权和臣权的争斗交锋,往往就在某一瞬间,所迸出的契机上,一旦抓住了,就能掌握相应的优势。
在这漫长的拉锯战中,想形成绝对的碾压之势,像开国皇帝那般,真正做到乾纲独断,朱由校需要做的还有很多。
“这是内阁首辅的。”
“这是内阁次辅的。”
“这是你刘一燝的。”
“这是你韩爌的。”
“这是”
彼时在东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