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大战,把叛军的主力尽数歼灭,吴逆本人惊惧而死,现在江南除了洪州城尚有万余叛军,其他州县都不成气候,这时候不让傅三郎为将,换了兵都没带过的齐王,还有我。你以为这是陛下抬举我呢?还是抬举齐王殿下呢?”
“谁都知道江南现在险仗恶仗都打完了,就剩下摘桃子,你的意思是让我豁出去这张老脸,去跟建邺城下跟齐王抢功劳?”
“上京的旨意和扬州行文是说了,我总领江南战事,这是给你阿耶我留面子呢!”
“陛下要扶持齐王,给他些军功傍身,这是要让他日后制衡傅三郎的!”
“这也是怕傅三郎功无可封,我患失心疯了?能去凑这个热闹?”
几句话给马端说面红耳赤。
马巍继续道:“你一天多把精力用在领兵习武上,你跟傅三郎是同龄,看看人家...”
马行远听完这话,欲言又止,却好歹把话咽下去。
他是想说,阿耶您在几年前可都是说让我们别学傅三郎不务正业,整日子在市井厮混...
“是阿耶,我知道了。”
“行了,下去吧,带我的牙兵去城外营中巡视一番,有什么情况及时回报。”
“诺。”
看着儿子走出大堂,马巍这才叹了口气道:“看看傅家三郎,在看看我们家这几个,真是...一个成器的都没有。”
这边幕僚李可立出言劝慰道:“侯爷不必忧心。几位郎君固然是比不得武安侯的,但上京城这些勋贵子弟之中,又有那一家的年轻子弟能够跟武安侯相提并论?”
马巍一想,还真是这个道理,别说相提并论了,连望其项背的都没有。
李可立继续说道:“武安侯在勋贵子弟之中,是异数,比之不过,徒增烦恼,侯府的几位郎君,也都是自幼读书习武,品行端正,假以时日,必能建立一番功业,不堕侯府威名。”
马巍听后点了点头,“李先生说的有理,诸子虽然没有傅家三郎的骁勇果敢,但在上京城的一众勋贵子弟之中,也还算勉强算是中上了,最起码比起辅国公杨家和信国公汤家那几个败家纨绔子弟强的多了,哈哈哈,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吗...”
李可立也笑道:“正是此理。”
马巍摇摇头笑了笑。道理谁都懂。但人心这个东西,哪有满足的时候?
他跟傅懋修年纪相彷,算是总角之交,时人也总有人拿他们做比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