堆在了火炕之中。
他回屋里一顿捯饬,最后提着一桶水,拿着拳头大小的两个陶罐,腰间别着一个火折子,摇摇晃晃的走出。
那水桶的水随着他走动而摇晃,溅在他的身上,他却没有什么怨言。
他熟练的把两个陶罐放在了灶台旁,小心翼翼的放好,随后蹲下用火折子点火。
忙和了一盏茶时间,火被成功点燃,而这个时候他娘亲也抱着洗好的衣服走了回来。
她把装满衣服的木盆递给了狗娃子,说道:“把衣服拿去晾了。”
“诶!”狗娃子闻言接过木盆,晾晒衣服去了。
他娘亲从屋里拿出了大锅,随后拿起旁边的一个陶罐,打开塞子后,小心翼翼的倒了五六滴油,用木铲刮了刮,让锅底有了些油后,便对狗娃子吆喝道:
“狗娃子,从鸡舍里拿几个鸡蛋。”
刚刚挂好衣服的狗娃子闻言,连忙跑到了锁在偏屋的鸡舍里,看着家里的三十几只鸡,拿着一个木铲就从中把鸡蛋都扒拉了出来。
“一……二……三……今天只有四个啊……”
看着只有四个鸡蛋的盘子,狗娃子一阵沮丧。
那些鸡都是他们夏税和秋税时候要贩了换银钱来交税的宝贝,真正能吃的荤腥只有这些鸡蛋。
四个鸡蛋,全家六个人吃,自然没有多少。
不过也没有办法,他拿着鸡蛋到水缸旁,弄了些水洗了洗,最后走出屋里拿鸡蛋站在了他娘亲旁边。
他娘亲见鸡蛋来了,当即把大锅摆上了灶台,而旁边的白菜和韭菜、野菜已经切好了。
鸡蛋下锅、随后放入韭菜,一碟韭菜鸡蛋就做好了。
这时、狗娃子他爹和他阿爷、兄长们也都回来了。
一行人洗了洗手,把桌子搬了出来,摆上了碗筷后,三盘菜也弄好端上了桌。
至于他们的主食,则是中午吃的剩饭,掺了些水煮沸。
就这样,每人也不过五两主食。
很快、一大家子人就开始吃起了饭,而饭桌上,狗娃子的阿爷也开口道:
“听说巡抚换了,换了一个姓袁的大人,这袁巡抚要考校山东的官学,估计过些日子便有人叫狗娃子上学去了。”
“爹,家里紧张,狗娃子上学的书本钱难凑。”狗娃子的娘亲一脸的忧愁。
“唉……朝廷现在听说喜欢走海运,不知道今年漕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