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弟另有八十余人,各房除了留下传承子嗣者,都出人了。
我这些年不务正业,已经是读书人中的叛逆了。
原本畏惧生死不敢进京参加殿试,也是想着天下之大,能人无数,又有王丞相那般治世能臣,多我一个不多,少我一个也不少。
这一次,却是不一样了。”
“你也想去?”
“既想去,也不得不去。”
何不语继续说道:“我年少成名,中了解元之后,更是醉心卦爻术算之道,一直躲在何家庇荫之下,藏身渔阳书院享受安宁。
遇到苏先生以后,倒是想通了许多道理,反而洒脱淡然了一些。
此番国难当头,乌兰铁骑朝夕便至,却是万万不能再躲避退让了,愿效古人改文习武,上阵杀敌。”
云苏打量了一下何不语,身上没有真气流动,说明至少不会内功,四肢倒还算发达健壮,手掌处有些老茧,步伐沉稳,应该是常年习练枪法棍刀留下的痕迹。
“投笔从戎,可有把握?”
“说来苏先生莫要笑话,文的一面,我自小便读了万卷书,其中不乏兵书诡道,又有家学渊源,对行军打仗倒也不陌生。
武的一面,虽然经脉不畅,没有习练适合的内功,但却将何家家传的军阵武学练了一个遍,等闲三五个人倒是不惧。
若是上阵杀敌,配上一副精炼宝甲,一杆丈余长枪,也有信心拉几个乌兰小儿垫背。”
云苏淡淡一笑,倒了茶,道:
“前途虽然未卜,但祸福却是相依相倚。既然文武双全,要去便去吧,你这面相也不是短命之兆,或许有贵人相助也说不定的。
人的一生,命途多舛,运势多变。
如果进京赶考,科举为官,反而有可能被朝堂奸人所害。
但若是投笔从戎,杀机弥天,因果缠绕,运势纠葛,王朝气运影响个人运势,反而可能变数更多,一举改命也有可能。”
“哈哈哈,原来苏先生也如此看,和在下想的倒是一致,卦爻也是晦涩不明。此番若是死在了战场上,也不知道十八年后再遇到苏先生,还能不能认得。若是侥幸没死,何某也不贪恋浮华,依然回去书院做教习。”
何不语倒是看得开,仿佛放下了心里多年的一个重负,更加洒脱了。
云苏也明白他的感受,年少成名,高中解元,本来是整个何家最有前途的小辈,结果钻研卦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