按说都是一个父亲,她们之间多少该有些相似才对,可姜落和她并不像。
她长相大气张扬,姜然则相反,精致内敛。
陈娴月瞧了一眼她绾的乱糟糟的头发,忍不住笑出声。
她拉着姜落坐下,仔细替她重新梳了头发,又认真给她挽了个精致的垂云髻。
姜承过来敲门时,陈娴月刚给她整理好头发。
“妹妹。”姜承穿了一身暗青的长袍,上面绣了两片竹叶。
他很瘦,长袍穿在他身上显得松松垮垮的,幸好他身形挺拔,生的极好看的眉眼,就连左眼角的黑痣也恰到好处。
“祖父叫我们过去一趟。”他道。
“好。”姜落跟着他出门,“是祖父的腿伤又严重了?”
“不是。”姜承温声道,“临川有位父亲的故人,早年辞官回乡,就住在临川。他听说我们到了,特意花钱疏通了关系,让我们去府上小住几日。”
姜落点了点头,心中了然。
进了房门,姜落一眼就看到焦急等在房间里的一位中年男人。
他一身上好的锦白色绸缎,清瘦,身上散端的是读书人的气质。
“这就是落儿?”他半俯下身子,视线和姜落平视。
“落儿,还不见过李世伯?”姜庄辞提醒她。
她忙施了礼,甜着嗓音叫了一声,“李世伯。”
“好孩子,好孩子,受苦了。”李淮波激动的虎胡子都跟着颤抖了几下。
他手足无措,激动的想抱着孩子表达激动的心情,又碍于孩子年纪也不小了。
他身后的李夫人拉过姜落,紧紧的把她抱在怀里。
“老爷。”李夫人红了眼眶,“跟我家纤柔差不多年纪,这孩子瘦的只剩骨头了。”
她这话一说,一屋子的人都跟着难过。
“得知姜家满门流放,我这个心刀割一样,使了不知道多少银子也没打听到你们的消息。”李淮波心里愧疚。
“此番总算等到你们来了,孩子受苦了,我李某人就算散尽家财,也会想法子让你们在临川多留些时日。”
“多谢了。”姜庄辞感动。
“姜伯父,我与令郎同朝为官,引为知己,这都是我应该做的。”
他为难道,“只是馆驿中人多口杂,我不能将你们都接去李府,心里实在愧疚。”
“无妨无妨。”姜庄辞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