竹屋后面,是简陋的铁铺,甚至连铁铺都不算。
风箱铁炉铁锤铁墩,看起来普通至极,就像是一个刚出山小铁匠的铺子。
不过铁匠讲究的是手艺,工具其次。我沉思,貌似昼隐看起来更像是个斯文书生。
“白影啊,我只有七天时间,你要是再不活过来,最后一天我就把你丢铁炉里去溶剑试试,或许你就能活了呢。”
我呢喃着这些话,还是没有一点反应。我恼了,“不带你这么玩的,你不是介于神和鬼之间吗,怎么被连夫人的手下打成这样,至少要出来跟我说一下话吧。”
骂也没半点作用。我叹气,吸了吸鼻子,抱着剑继续摇,“白影啊,你晒够月亮没啊,日月精华吸食够了吧,我困了,我们回屋里去好不好?不说话就代表你同意啦。”
还是不开口,进屋!
昼隐虽然看起来不大好说话,但是人倒不错,小小的竹屋让给了我,自己不知道跑哪去借宿了。
被子已换了新的,不过屋子里有一股淡淡的草药味,那钱无烟,必定是经常来,而且今天昼隐还帮她背药篓子。
右手还是没有半分知觉,左手现在已经能缓慢的大幅活动了,钱无烟果然是江湖神医,可惜她不肯替我解毒。
剑身上附了铁丝,虽细,但也不能入鞘,剑鞘倒做的很精密。
不过剑已经钝成这样,就算是用手去刮,也不会破,顶多被铁丝磨的疼手。
或许是竹林在山中,夏日的热气不易侵入,睡到半夜,还觉得冷得慌。我卷着被子睡的极不安稳,冷意都快渗进骨子里了。探手去找剑,却摸到一个软软的东西。我惊了惊,睁眼看去,借着隐约照入的月色,看到那脸庞,差点没一个巴掌拍过去。
“你终于舍得出来了!”
“嗯。”
只是一字音符,却显无力,我忙问道,“你伤了哪里,找铁匠?不,找神医?”
“别慌,瑟瑟。”他伸手触来,脸颊已被他的掌抚住,“在别人面前,我不能让他们看到我化身,如果看到,我也活不了多久。”
我点点头,吸了吸鼻子,“那天连夫人派人去围剿你,难道你是剑的模样吗?”
他叹息一声,声音满是歉意,“他们大概是以为我在被窝里,利剑砍来,我几乎要断作两截。等我恢复过来,你已经……对不起,瑟瑟,没有来得及去救你。”
我忍着隐隐抽痛的心,其实只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