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容易被忽略。眼眸里带着丝丝倦懒,兴许是旁人太过聒噪,面上带着一种无法言喻的无奈之色。
身旁的女子一袭水色罗裙,发髻以玉簪挽起,松松软软的发絮却不会显得蓬乱,一看便是个很随性的人。她笑时的模样非常好看,弯起的眉眼含着满满笑意,看到她,连心情都好了许多。
她撇下那人,快步朝我走来,嬉笑道,“姑娘,你要是来找这臭铁匠寻仇的,我可以帮你,给钱就好。”她又自说自话道,“他不值钱,所以只要三个铜板就好了。”
那人放下装了一堆青草枝杈的篓子,半点脾气也没。我抓住他的手袖,急道,“是昼隐师傅吗?那把剑呢,我送来的剑呢?”
“送来的时候剑身已经快断,我暂时用铁线缠住了,但是建议姑娘还是将剑重新溶化再铸,不然以后还是不能使用。”他眉间微蹙,“这剑是用上好的生铁所铸,从剑鞘来看,至少已问世七百年。虽是好剑,但是没有好好保管,如今也只是一堆废铁。姑娘不顾重伤带剑而来,对你来说,剑的意义必当非凡。可若不熔铁再造,恕在下无能。”
女子摇头道,“你没见人家姑娘又要哭了吗,真是不怜香惜玉呀。”她笑道,“姑娘,你中了十日红花毒,这种毒没有解药哦。如果不是有人先帮你遏制了体内毒素,以你这么疾奔而来的跑法,早就一命呜呼了。”
男子甚是无奈看了看这俏皮人,“你的话又有哪里怜香惜玉了。”
“我是女的嘛。”
我默然,难怪连夫人会这么急着让我去改信,她一开始就不打算让我活下去。现在想这些也无用,只是白影,熔剑再铸,虽然还是同一堆铁,但是那种感觉便是将一个人剥了血骨,再重新捏成人般,“谢谢两位,可以让我看看剑吗?”
我只希望他能现身,就算真的会死,那至少还能再见一面。
昼隐拿了剑出来,剑鞘上还染着血。明知道那是我自己抱剑来手上的血,但是现在看到,又想到他刚才说的话,就好像这血是白影的。
我忍着手上的痛接过剑,一只手却拔不出来,“白影,白影你出来好不好。”
无论我怎么喊,剑依旧是剑,那股寒气,却淡化了,不似以前那般冰凉。这种变化更让人心慌,就像脉搏渐渐弱化了般。
那女子拍拍我的肩,说道,“姑娘,这把剑对你这么重要么?不如让昼隐帮你把剑溶了,再重新铸吧,横竖都是一样的铁。”
昼隐微微瞪了她一眼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