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这地界,草木变得稀少了些,视线一时颇为开阔。
月色洒落在这片天地,远处的河流水波粼粼。
面对此情此景,季缺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小时候学过的一句诗词——「星垂平野阔,月涌大江流。」。
这时,林香织忽然说道:「鼠鼠不行了。」
季缺和宁红鱼同时看去,发现前方的小鼠步伐确实「蹒跚」了起来。
这是气血即将衰竭的征兆,它之前的同伴就是这么没的。
怎么说,这种清气司用来追踪的小鼠,一旦让它心无旁骛的加速,基本就等于在燃烧生命。….
就像是一只没有脚的鸟,一生都不能停歇,只能在风里过活,而唯一一次落地,那就代表着它的死亡。
平生格外讨厌老鼠的季缺一时竟有些于心不忍,感叹道:「这鼠鼠们真要白死了。」
果不其然,这只小小的老鼠在又奔出了一里左右路后,再也不动弹了。
夜风吹过,鼠鼠本来猩红的双眼逐渐变得暗澹,细细的毛发轻轻摇摆。
季缺忍不住叹了口气,开始给老鼠挖坟。
随手一钩,就是一个小坑,小鼠进去,被埋上。
季缺还随意找了块石头,削成了长方形,还在上面刻上了一行字——「六号鼠鼠之墓。」。
「鼠鼠一路走好。」季缺心底默念道。
而就在这时,林香织忽然趴了下来,桃形的屁股翘得高高的,不知在做什么。
季缺看在眼里,思索了一阵儿,确定了对方不是在诱惑自己,毕竟这场合不合适。
片刻之后,他发现原来林香织在闻味道。
猫闻味道,屁股一般都要翘这么高的吗?
「不对,附近有味道不对。」林香织开口道。
「嗯?」
「我能闻到的距离并不远,现在却能闻到之前那种剥下来的皮的味道,那只能说明......」
不由自主的,林香织看向了前方。
猪王说不定就在前面的这片白杨林里。
秋天的白杨树树叶掉了大半,看起来有些秃,宛若陈竹已尽力挽救过的头发。
三人迅速往林中靠去。
这里明明只有一只猫,却都是落地无声,宛若脚底长着肉垫一般。
这片杨树林是毗邻河岸的,路上可以看到不少杨树倒下的尸骸,有的表层已长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