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衣一脸镇定道:“我知道,好好说话你又不听。”
“你竟然为了一个男人,逼迫你这么大岁数的伯伯。”
“不逼你,你又不听。”
“你到底要干嘛?”
“我要杀猪!”
“啊!”
屠夫发出了一声怒吼,说道:“杀!杀!杀!一个女孩子整天就知道打打杀杀!”
“你拿去杀吧!”
说着,他冬的一声放下了一只裹着猪油的袋子,往房间里冲去。
他冲进房间的过程中,一边翘着兰花指抹着泪花,一边哭嚎道:“大哥,你女儿凶我!”
唐衣一时听得脑仁疼。
她来到了那只泛着油光的布袋前,随手一提,结果下一刻,只听见冬的一声,袋子砸在了地上,形成了一个深坑。
唐衣捋了捋自己的发丝,双手把袋子抓了起来,扛在肩上,一步一步往外走去。
那袋子不过巴掌大小,而她看起来就像是扛着一座山一般,地上都是清晰的脚印。
唐衣一边走着,一边蛋疼道:“早知道这么累人,就不吃那混蛋的饭了。”
......
从天仁城到云雪宗,可走水路也可走旱道,不是骑马就是坐船,可是对于季缺来说,都没有他跑得快。
他不只是在地上跑,还在水上跑,或者游着跑。
于是当晚那条水路上的客船和货船都遭受了不小的惊吓,缘于船上的人时不时会听见一阵狂笑声。
那笑声忽远忽近,带着一股疯狂的意味,非常骇人。
其实受到惊吓的远不止船上的人,岸边的荒坟野地里,本来有几个身着白衣的女人,听见这狂笑声后,不由自主全钻进了坟里。
于是至少一月时间,那水路上的船员们都在讨论那狂笑声是什么。
夜晚的河道很安静,那声音确实挺明显,主要是持续时间长,根本不像岸上的人搞得恶作剧。
总不能人追着船跑,一边跑一边笑吧。
事实上,不是季缺追着船跑,而是他很快把船超了。
清晨时分,云雪宗的第一声狗叫是被季缺惊醒的。
门房罗老头儿忽然听到劲风逼近,正在打瞌睡的他勐然惊醒,连本命物暗然销魂刺都祭出来了。
因为来者让他感到了威胁。
然后当季缺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