澹,风声呜咽着吹过野林,让其变得张牙舞爪,显得有些狰狞,时而有大鸟扑腾翅膀的声音传来,显得幽邃而诡异。
就好像这片茂密的林子里,马上就会钻出什么可怕的东西来。
季缺和宁红鱼不再犹豫,返身折回了那个房间的夹层里。
这地方就像是他们的安全屋,到了这里,才会感到些许安心。
不过这安心也只是相对的,想到之前在那空屋子和洞穴中看到的那个孤零零的石鼎,总让他们心头生寒。
什么都没有,反而比满屋子都是大肚子麋鹿更显得古怪。
经过这么一整天后,季缺和宁红鱼已意识到,今晚的观主陈鲤,极有可能出现昨晚类似的邪门变化。
一切的古怪,仿佛都要从陈鲤开饭开始。
从他开饭开始,一切就变得阴森邪门起来。
他们在这里偷窥了快两天了,看似摸到了一些头绪,实则依旧离真相有一段距离。
那大着肚子的麋鹿像是从鼎里长出来的,丹灵子每次牵着它们给陈鲤进食,不像是徒弟在伺候师父,反而更像是在对祭祀?
那陈鲤到底是什么身份,神仙、妖怪、邪祟?
这长虚观里的一切,就像是蒙着一层迷雾,让人看不真切,偶尔露出一团虚影,都给人毛骨悚然的恐怖。
也许他们还要更多的线索,才会离真相近一点。
比如昨晚丹灵子去了哪里?他小心护着的那盏油灯又有什么意义?
季缺和宁红鱼交流了一下,做了个决定,那就是如果今晚再发生类似的情况,他们就跟在丹灵子后面去看个究竟。
他们觉得离真相不远了,这种感觉,就像是在一片沙滩上找寻真相的珍珠,珠子他们已找到了几颗了,可还差一条线将它们连起来。
可不知为什么,越是到了这种快要接近真相的时候,他们反而越不安起来。
院落里,那满胡须是血的陈鲤依旧在不仅不慢的扫着地,而丹灵子则应该是在那大殿内。
今夜和昨夜并没有什么不同,而就是这种相似,让人有一种荒唐的感觉。
如果不是他们今天亲自去那洞穴里看到了那只鼎,又是从外面回来的,恐怕会以为被困在了昨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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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种感觉,怎么说,他们就像是这道观里唯一的变化。
夜色越来越浓,夜色中那些稀奇古怪的声音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