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。
随着火光一闪,之前这挺热闹的房间,一下子又只剩下了季缺和宁红鱼两个人。
直至这时,两人才开始呼吸。
呼出的气息吹动着面前的灰尘,并没有多大力。
因为四周依旧有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声音。
今晚的经历确实挺特别的,看起来不过是丹灵子在和陈鲤躲了一次猫猫,可其中蕴含着恐怖味道却格外浓烈。
忽然长满了青苔的陈鲤,惊恐的护住油灯躲避的丹灵子,那股让人很不舒服的泥腥味,以及屋子四周说不清道不明的声音,总是给人巨大的压迫感。
他们忍不住生出一种错觉,那就是陈鲤一旦发现了丹灵子,很有可能像吃鹿一般,把丹灵子生吃了,同样的,也包括他们。
他们如果被发现的话,也有可能被吃掉。
这样的压力宛若一颗石头,压在了两人身上。
是的,陈鲤之前的动作并不快,可即便是很擅长跑的季缺都生出了一旦被发现,依旧生出了会被吃掉的感觉。
刚刚的陈鲤俨然已不是人了。
不,用一个更准确的说法,刚刚的陈鲤像是一个猎手,或者说天敌。
人类的天敌。
他们对于他的畏惧,更像是老鼠畏蛇、蛇畏雄鹰般的本能。
之后,屋顶那种悉悉索索的声音一直存在,偶尔还会飘来一些细碎的声响,仿佛道观外的野林里有人在窃窃私语。
总之,这夜里的长虚观确实给人一种很恐怖的感觉。
不过因为陈鲤进入了那偏殿里,这夹层又恢复了些许安全感。
季缺和宁红鱼就这样窝在那里,不吃不喝。
对于他们这个境界的人来说,这样呆个十天半月都不是问题。
只是随着时间推移,等来的是无聊。
季缺和宁红鱼合计了一下,决定每人睡半个时辰,另一个人负责放哨。bimilou.org
季缺决定让领导先睡,宁红鱼也没推辞,径直闭上了眼睛。
之后,季缺看着躺在自己身旁的女上峰。
他很自然的注意到了对方高耸的胸口,忍不住思索道:“她这样睡不累吗?”
宁红鱼很轻巧的翻了个身,改成了侧睡,消除了季缺想到的烦恼。
因为两人是从这满是灰尘的夹层游过来的,他可以清楚看见宁红鱼衣服和脸蛋上的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