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上的变化到底指什么。
当然,这种尝试挺危险。
不过就是因为危险,才刺激。
就像隔壁的老王,知道别人家老公可能会回来,那偷起人来才更带劲。
于是下一刻,这方斑驳的墙壁上,很快多挂了两个人。
两人皆是用手扣住墙壁上沿,偶尔露出一点头顶,往内偷瞄,又很快沉下来。
两人三只眼睛,一边趴在墙头偷瞄,一边顺着墙壁移动,看起来十分专业。
中途,两人互相看了对方一眼,表达的意思很一致——“你还挺熟练,以前没少偷看吧?”。
阴云下的长虚观很安静,空气中飘着一股青苔和泥土的霉味,闻得人很不舒服。
随着两人顺着墙壁不断往右侧移,也就是之前季缺见到观主陈鲤时所在的后院方向,这种味道就变得越发浓烈。
两人很快发现,这斑驳墙壁上的青苔也变多了。
有时候手挨着那些青苔,感觉像是摸着滑腻的鼻涕一般,有些恶心。
看着那有些破败的屋瓦,季缺估摸着已到了大殿的位置,而随着两人不断往后院的方向靠拢,扫地的声音已传了过来。
这个时候,两人都没有急着冒头。
这长虚观有古怪,而观主陈鲤实力到底什么水平就说不准了,贸然露头,极有可能被发现。
一男一女就这样挂在墙头,尽可能的放轻了呼吸,显得很有耐心,风一吹,两人的身体就随风摇摆,看起来跟两具尸体一般。
就这样挂了一个时辰,那扫地声依旧在不紧不慢的传来,没有任何停下的意思。
如今是夏季,院子中的那棵桑树即便有落叶,也不会太多。
照理说不该扫这么久的。
宁红鱼向季缺使了个眼色,顺着墙壁轻灵滑了下来,季缺跟上。
之后,两人轻手轻脚的后撤,脚上如长着肉垫一般,没有发出任何声音。
最终,宁红鱼将视线放在了附近一棵相对高大的野树上。
很快的,两人就像鱼一样,贴着树干往上游去,带出的动静极小。
两人各自杵在高处的一个树杈上,往观内偷偷瞟去。
这里离道观已有了一段距离,再加上野树枝叶遮挡,看起来自然不会太过清晰。
可是两人依旧看见了那个干瘦的人影,拿着一把扫帚,在那里不断扫着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