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痉挛了一般。
看着那只有着黑色丝绸袖子的手,季缺不禁感叹道:“原来你藏在这啊。”
“好痛!”
“好痛!”
“好玩!”
“好玩!”
“真好玩!”
染血的画里一下子传出了一阵如顽童般的刺耳尖叫声。
紧接着,那只被夹住的手顿时如橡皮泥一般缩了进去。
季缺手持千机剑,咔嚓一声把这画钉在了地上。
这时,屋外一下子响起了哗哗哗哗的声响,天色跟着暗了下来,仿佛入夜一般。
在季缺的视线中,那些之前在前院后院堆积如山的纸人,正如一团团密集的云层一般袭来。
很快的,整间会客厅就被扑面而来的纸人全部填满,然后发出阵阵可怖的尖叫声。
很难形容那种感受,就像是一间密闭的房间转瞬被洪水占满的感觉,人会生出一种近乎绝望的感觉。
太多了,太多了。
前院后院的纸人在一瞬间空了一半,全都向这栋小楼挤来。
远远看去,就像是一头狂暴的巨蟒正在往小楼里面挤。
只一瞬间,院落内的那棵青松被挤得寸寸断裂,坚固的楼梯被挤得爆裂,房顶的屋瓦蠢蠢欲动,仿佛随时都要爆掉了一般。
“真他娘麻烦!”
季缺说着,轰出了一拳!
轰的一声,仿佛火药桶爆炸了一般,前方涌来的纸人炸成了碎絮,往内一陷。
紧接着,季缺双臂肌肉一紧,疯狂砸下!
太极拳在这时已没有了柔,季缺两条手臂如铁锤一般,每一次落下都会带起可怕的炸鸣声响。
一时间,砰砰的炸鸣声连成一片,整个会客厅都是咆哮的拳劲。
下一刻,在方脸师兄三人震惊的眼神中,季缺一声怒吼,双臂猛一伸展,如白鹤亮翅。
会客厅的拳劲在一瞬间凝结成了无数笔直的线条,彻底爆裂开来。
嘭的一声,整个会客厅的纸人在一瞬间炸成了碎末,疯狂外涌,如涌动的河流。
这是季缺在瀑布下练出的恐怖拳劲。
这时,木楼屋顶终于也不堪重负,瓦片在哗啦啦飞出,涌出了无数白色碎纸,如雪一般。
宋宅外负责接应的云雪宗弟子看见这一幕后,只觉得有一团白云在宅内冒出来,震惊不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