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数不胜数。
“自然有,本座率领魔族从微末之中崛起,所经生死之战不计其数,幻阵等阵法又怎会没有遇到过。”魔帝道。
“那我斗胆一提,魔帝敢确定自己现在不是在幻阵之中吗?”
楚凡拱手,认真的看向魔帝。
“嗯?难道你说,本帝现在还在幻阵之中?”魔帝声音略带疑惑,很快的接过了楚凡的话。
“天底下哪有如此强的幻阵?若真有,说明布阵者的境界修为远在我之上,又何必大费周章的让本座困于阵中?”魔帝皱眉,楚凡的说法显然是不合理的,且不说幻阵维持所需大量灵石,对施阵者的境界都是一个极大的要求。
“那万一这幻阵就是让魔帝如此想的呢?”
长久的宁静,宁静到山川间,刚才魔帝修为突破惊走的飞鸟又回来些许。
饶是魔帝坚韧如冷却了数千年的熔岩的心,也忽然升起一丝寒意。
“阁下到底想说什么?”
魔帝发问,语气有些冰冷,似乎连带着山峰顶部的温度也冷了几分。
对于缸中之脑这种悖论,任谁第一次听都会不适,隐隐心生寒意。
尤其这种修真世界,更不要说魔帝曾真的被困于幻阵之中,用了好久才摆脱出来。
楚凡的话让魔帝尘封了近千年的不好回忆又回想了些许。
“正如我们,无法证明此时是不是处于幻阵之中一样,施放幻阵的人也不敢确定自己是不是处于幻阵之中。”
“即使我们侥幸打破了幻阵,谁又敢保证幻阵只有一层,说不定我们还处于阵中。”
“我们那个世界有个人名叫庄周,有次梦见了蝴蝶,在梦中飘然度过了蝴蝶的一生,快意无比。
醒来后发现自己竟然是庄周,于是提笔写下,究竟是‘庄周梦蝶,还是蝶梦庄周?’。”
“继续说。”魔帝似乎有了一些兴趣。
“不光你我,大千世界万千生灵都无法确定自己是不是真正的在活着,甚至说——
整个天地都是他人的一场梦罢了。”
“而这,便是心外无物的意义,在求道路上,我们不用去探求这一切是否真实,
真要细究,谁也无法确保这一切是不是真实的,求道者只需问心无愧,在修道路上道心不移,白首不改其心便好。”
楚凡说完了,静静看向魔帝。
魔帝又不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