冰冰这几天精神压力有点大，晚上睡得不好。
现在温热的风吹着她的发丝，再加上让她安心的环境，没几分钟她就昏昏欲睡了。
等她的头发被吹干，她已经睡着了。
顾西城关了吹风，空气里只剩下她安静均匀的呼吸声。
他看着她静静地蜷缩在沙发里的模样，俯身将冰冰抱回到床上。
她睡得并不深，却也没有醒过来。
冰冰低喃着：“顾西城……”
“回床上睡。”
半梦半醒间，她不满地控诉：“为什么一千年前你去的不是鬼界，是神界？”
他没有说话，她继续说了下去。
“如果你去的是鬼界，是不是你遇到的就是我？”
顾西城：“……”
他站在窗边看了她许久，眼眸深得看不到边际。
直到他裤兜里的手机开始震动，他才小心翼翼地退出了房门。
坐在客厅里的沙发上，他才低眸看手机。
屏幕上是一串陌生的数字，没有备注。
只是这个时间，应该没有哪家传销这么敬业。
他接起电话并没有说话。
对面静默了几秒钟，响起了许泽洋的声音。
“她呢？”
没有指名道姓，两个男人却都是心知肚明。
顾西城的嗓音里夹杂着淡淡的不悦。
“许少，你不会忘了你们已经退婚了吧？”
此时许泽洋坐在漆黑的书房里，微垂的眼眸看不出心绪。
“你并没有保护好她。”
冷淡的言语直刺顾西城，让他的眼睛眯了起来。
“这是我和她的事情，就不需要许少费心了。”
“你之所以能和她在一起，不就是因为我没有保护好她吗？”
电话里传出顾西城短促的笑声，还夹杂着几分嘲弄。
“你是出轨，做出了伤害她的事情。”
“如果这也能归结到保护层面上，许少对自己的要求是不是太低了？”
充满嘲讽的言语，显示出了顾西城对许泽洋的不满。
许泽洋薄唇微抿，语调里也显现出些许的冷意：“如果苏曼这件事你处理不好，我会让她离开你。”
“好大的口气。”
“旁人或许不知道，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