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夫人眼神里闪过明显地惊诧和错愕。
“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？”
“当然。”
许泽洋深深地看了许夫人一眼，似乎是想看到她的内心深处，响起的却是无比淡然的声音。
“我已经过了事事要向妈妈报告的年纪，你也不可能掌控我生活里的每一件事。”
……
冰冰躺在床上，心情却很是复杂。
等江冰怡半夜飘回来的时候，冰冰还在床上摊煎饼。
“睡不着？”
冷不丁突然响起的声音，吓了冰冰一跳。
等她看到鬼气森森的江冰怡之后，撇了撇嘴。
“你说，顾西城一个普通的凡人，怎么就摇身一变成为魔尊了？”
“他不是人就算了，竟然还要在人界找人。”
“这世上的人这么多，你说他找得到吗？”
啰里啰嗦的一大堆，还是脱离不开顾西城的存在。
江冰怡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飘浮在空气中。
“你暗戳戳的说他不是人做什么？他是魔，也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。”
“生而为魔，本身就是原罪！”
冰冰说得斩钉截铁，只得到了江冰怡的一个白眼。
“你是魔怔了吧？这世上生灵万万千，没有哪一种天生好天生坏。一棒子打死一个属性，这是标准的‘纳粹精神’，只允许自己存在。”
冰冰一个翻身坐了起来，盯着江冰怡看，吓得江冰怡飘远了几分。
“你那是什么眼神？”
“我觉得你说得很有道理。”
“本来就很有道理……”
江冰怡刚想教育冰冰一下，就发现冰冰是赞同自己的想法的。
江冰怡抿了一下嘴：“你自小接受的就是鬼魔势不两立，认定魔不好。指不定在魔眼里，你们才可怕！”
“那按照你这样的说法，我们对付魔尊从根上就是错的？”
“……那你说得出魔尊做过什么对不起鬼界的事情吗？”
“说不出。”
“那为什么鬼皇一定要除掉魔尊？”
说到点子上了！
这是冰冰从来没有思考过，却又很值得思考的问题。
魔尊和鬼皇同为一方霸主，他们如果没有吞并对方的需求，为什么要除掉对方呢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