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大郎那小破孩仇恨她压制着好奇心,估计也不会多嘴。
俩小的不懂事,避着点就行。
她为什么要考虑多出来的三个崽子,又不是她的!
“苏黎啊,苏黎你脑子进水真把自己当他们长辈了。人,领情么?”
苏黎愤而摔门从衣柜里翻找出一件自己勉强会穿的交领,早在吃饭的时候身上的衣服就自己干了,比湿水贴身的时候更难受,立起的褶皱扎的身上疼。
现在有种回了小窝的安心也有漂亮衣裳,当然是换了舒服。
“要下山了。”
陆大郎立在门口扬声道。
下什么山,原身明显和他们不是一个住处睡,一口锅吃。
苏黎愣了下开门,扑面的狂风把她透着湿意的头发吹散卷起她绑头发的发带。
耳边风卷起树叶声音,这小木屋比想象中的牢靠的多了。
“快下雨了。”陆老大移开视线,一手里提着半桶水,一手牵着二妞。
八岁的少年板着脸,即使小身板在风中被吹的踉跄也很快稳住。
陆老小可怜巴巴拉着陆老大的衣裳,委屈:“雨,要下雨雨。”
风很大,苏黎在门口站了一会就冷了。黑云压顶看着就压抑,雨想必不会小。
茅草屋挡不挡的住都是两说。
陆老大只是饱含深意看了她一眼:“我们走了。”
他像是已经从苏黎的面上看见了答案,退了两步才转身疏离却不失礼节。
就像是她救了二妞半蹲在原地,湿着衣服被人注视。还来不及感到羞耻,他就以男女授受不亲的理由赶走了围着她的村民,让她免于承受异样的眼光。
“进来,明日下山。”苏黎走出温暖的小屋,抱起揉眼睛的二妞:“别脚滑摔下山跟人说是老娘不让你进门。”
陆老大挣扎一瞬后,一手拉着陆老小,一手提着水桶进门。
人一进门,小木屋就被大雨洗礼,噼噼啪啪响个不停。
窗户是朝外开的,在鸡翅木梳妆镜后闩住加上不对着风吹,影响不大。
“男女授受不亲。”陆老大放下水和弟弟,自觉朝出退却因雨来的及时,进退两难。
苏黎感觉到他的窘迫,嘴角上扬。破小孩装什么老成持重,还不是OOC了。
她才不承认,有时候作为一个成年人看见他会有耗子见到猫的恐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