班岗,还是有觉悟的,可能因为是部队干部,对子女要求严格。
夏永山不置可否,童真真明白过来了:“是因为,我们学校的老师下放到那里了?”
“不是下放,是下迁,就是把城里的学校搬到农村办学,所以老师,包括你的母亲,不是像白医生那样没有工资拿公分。你母亲他们下去还是当老师,还是拿工资,只是他们教学的地方不一样了。”
童真真明白了:“她下去有老师请教,可以听老师讲课,学习条件优越得多,老师讲课毕竟比我们强多了,在那里,她肯定也不是干重体力劳动?是不是?”
“是的,她是公社广播员,所以才能喊到你母亲接电话。”夏永山承认。
“难怪了,有得天独厚的条件,劳动不累,不紧张,可以很从容的复习功课,在农村里,还能够排除干扰,还有老师辅导,你有这样好的条件,你还回城干嘛?”
听她这么说,夏永山心里想:为什么?还不是为了你吗?要不然,我就到那个地方去了。正好和她一起听老师讲课,可能更有把握考上,还不需要给继母送饭,还不需要帮同学妹妹调动……
当然这些话没有说出来,他看了看挂钟,说就说:“时间差不多了,你们别出声,我来打电话。”
客厅里的沙发成品字形排列,两端是单人沙发,当中是长沙发,放电话的小台子,就在长沙发和单人沙发夹角。夏永山坐在单人沙发上,两个姑娘坐在长沙发上,本来,童真真为了保持距离,冯有珍不想保持距离,所以相隔更近一点。但是夏永山打电话的时候做了个手势,要她他们两个互换位置,童真真就靠近沙发,冯有珍坐到她另外一边去了。
他拨了几个数字,烂熟于心的样子,看起来,他没有少给那个广播员打电话。但接电话的是一个粗旷的男人声音,问他找哪一个。他说我找贾文娟,那边的态度马上变得火热,说给他喊。
房间很安静,男人的声音很大,三个人都听见了。可以想见,那个公社广播员在那个地方的地位不低。很快,带着高分贝的普通话从话筒里传来,很爽朗,很清脆,恨洪亮:“永山吗?”
“喊得好亲热呀。”冯有珍在一旁嘀咕,。
夏永山连忙用手捂住送话筒,再向她们做了个手势:“贾文娟,你好,耽误你上课时间了吗?”
“不耽误不耽误,我已经把课调了,让数学老师先上,所以你们有时间,你向语文老师慢慢请教吧,我的数学老师也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