狗样的,还想来吃白食?人家夏永山可是交伙食费的,每天两块钱,你呢?”
“有钱出钱,有力出力,要我干什么,你指到哪里我打到哪里。”张诚鼎挺身而出,大有豁出去的架势。
就等他这句话了,冯有珍赶紧把砧板、菜刀递给他,那一大袋的大蒜也交给他,让他一起搬到院子里,把所有的大蒜头切掉。他说没有头啊。冯有珍说,在有根的那一端,切一刀,让蒜瓣散开,这样才便于剥皮。
“这不是很容易嘛。”他往地下一坐,切一个,弄散了,请问这样行不行?冯有珍抓起来看看,每一颗蒜瓣头端连在一起,不相信水泡以后会裂开,要求他切得再多一点,最好能看到白肉,估计这样才好剥。
指导了小伙子,又进厨房去指导姑娘,看她一只手在洗菜,有心帮忙,想想需要锻炼,只是拿出另外的菜刀、砧板,把菜切好了,肉切好了,然后教她怎样烧煮。现在万事俱备,只欠东风,看夏永山能做点什么。
夏永山昨晚上根本没睡好。一颗心像是陀螺一样,不停的转动。昨天晚上才回来,今天上午就遇到继母被隔离的事情。关在纺织局的办公室里,看来是单位的造反所为,也不会有多大的麻烦,不像父亲,在市学习班,连探视都没机会。
烧饭是个麻烦事情,交给冯有珍了,她答应下来,问题也不大。
可是在家不顺心,出门遇天阴。一直到晚上才见到心仪的人,还坐在别人的自行车后面,很自在,很享受的样子。那个大小伙子见过面,是在去北京的火车站广场上,开着卡子送他妹妹去的,看着这个小伙子含情默默的牵手童真真,拉她下车,后来又开车热心的送她回去,就知道,醉翁之意不在酒。
本来还以为,自己是杞人忧天,下放缩短了他们的差距,现在又住进他家,近水楼台先得月,等于给他们创造了机会。难道没有别的办法?
童真真需要人照顾啊,有办法把她安置在别的地方,可是没办法提供生活条件,无论如何,需要一个女生来照顾的。
就是考上大学,还有三年的时间,我把她记挂在心上,我在她身上有位置吗?毫无迹象。当初没有抓住机会,第二年就有招工的希望,但父亲说他们需要锻炼,最少三年以上。但是在上山下乡的会议上,他是发言的代表,坚决表示要扎根农村,如果两三年就当工人去了,那不是半路当逃兵吗?
谁都想改变命运,自己更加迫切。只有像父亲一样有权有势,才能过上想追求的生活。现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