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手绢很特别,带着女孩子的体温,带着一股幽幽清香,贴上肌肤的那一刻,感觉到额头上也不疼了,血也止住了,好像也没多大的事情。
两人还在说话,总务主任上来了,带了两个年轻的男教师,他们都不认识,是新分配来的,鸠占鹊巢,童真真再也回不去了,张诚鼎为此有些失落。
见了两个男老师望过来,他悄悄地把额头擦了擦,估计没有血了,就把手帕收下来,小心兮兮的收到口袋里。
拿书以后,跟着童真真进了冯有珍家,昨晚上天黑,没看清楚。现在看起来,虽然简朴,但是很干净,比自己家里还大一点,多出了一间屋子。到底开汽车是个好职业,比在工厂上班机动,还能捞到外快,幸亏自己有自知之明,没有贸然追求冯有珍,当然,从过日子方面来说,冯有珍更宜室宜家,今生还是不要做这个梦吧。
趁冯有珍到厨房端菜的时候,他把几本书抽出来,将那一本《远离莫斯科的地方》给童真真,被冯有珍看见了,也要,说反正现在不用学习,也没有事情做,看书消磨时间也好。张诚鼎就抽出一本《基督山伯爵》给她,说对于不喜欢看小说的人来说,如果这本书还引不起兴趣,别的书也不用看了。
童真真就叫他不要走,三个人在一起吃饭,经过了三年多时间相处,以后再坐在一张桌子上,可能很少有机会。张诚鼎想想也是的,百年修得同船渡,在同一个屋檐下,经过那么多日子,居然没有吵架,也没有脸红,实在是难得。
后来也想到这样的问题。别的地方不一样,少男少女,情窦初开,又是住在一起,难免日久生情,摩擦起火,所以有相互之间谈恋爱的,有与当地人结婚的,也有与外地人结婚的,但是这个地方不一样。
两个男生,两个女生,男女搭配,干活不累,对外面很有欺骗性,以为是在学校就有恋情的。其实一对也没有。所谓相恋,应该双方都有意思。但是这里不一样,只有剃头挑子一头热。当事者,心知肚明,他这个旁观者也看得更清楚。
夏永山看上了童真真,但是童真真无动于衷;冯有珍看上了夏永山,但夏永山心有另属;不仅关系微妙,而且都没有挑破。这有几方面的原因:一个方面,这几个人都不是泛泛之辈,各有优势,心高气盛,世俗的东西比较少;另一方面,都已经到大学门口了,突然停止前进,都盼望着还有冲进大门的那一天;还有一方面,读了12年的书,有文化,有知识,有理想,有抱负,有克制能力,先立业,后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