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的孙子有出息啊,能够上大学了,当然比照顾爷爷有用,去吧。好好的读书去,咱们夏家的子孙,没有一个孬种。当年,要不是我有先见之明,让儿子参军,让女儿读书,你父亲你姑妈能当官?你读了大学,一定比他们都强。”
夏永山给爷爷盛了饭,抱歉的说:“非常对不起爷爷,不能照顾你了,把学生课上完了,我就回城去找资料。复习功课,否则考不上,不能来跟你做伴,你是想我在你跟前呢,还是想我展翅高飞呢?”
“这还用得着老子说吗!能飞多远你就飞多远,哪怕你飞到国外不回来,只要你出人头地,把你那陈世美老子比下去。”
还说打听一下,等童真真出院的时候送送她,结果,下午就收到一封信,说是童老师的,让他转交。他接过来一看,那字娟秀流畅太熟悉,苏老师漂亮的板书是全校有名,不过,地址怎么是板桥公社,虽然是一个县辖区内,可更加偏远,怎么回事?还是要她本人过目。
她醒了以后怎么样了?不会那么疼了吧?还没有来得及说说话,正想看看去。下课以后,和爷爷打个招呼,就去对孙会计说,下午放学以后,能不能到卫生院去一趟?
孙会计赶紧说,就想去的,明天一早行不行?
夏永山说,起得再早也赶不回来上课,还是下午早点下课,早去早回。
听说他要去看童老师,家长们纷纷送来礼物:鸡蛋、红枣,核桃、蘑菇、竹笋,实在没有东西拿出手的,黄豆蚕豆也装半袋子。孙会计还要把他家老母鸡带上。夏永山坚决不要,说公社食堂不会给病人煨汤的,姑妈家虽然能烧,但为了避嫌,晚上来的事儿最好都不要她知道。
把那些东西收拾好,整整装了两大竹篮,加上冯有珍与白医生的东西,又是两大包。收拾冯有珍的东西时,张诚鼎莫名惊诧:“冯有珍不想回来生产劳动了?”
“童真真哪个照顾?”夏永山反问。
“她妈不能照顾吗?”
夏永山掏出信给他看:“说不定,也下乡了。”
张诚鼎不无同情地摇摇头:“那就惨了——”
“她惨还是你惨?”
“都惨。”张诚鼎直言不讳,“很明显啊,童真真残了就废了;你的心上人如此这般,你们能不黄吗?冯有珍回城当老妈子,不挣工分没有口粮,她家两个大男人米都不够吃,她回去喝西北风啊?我呢,一个人独守古庙。锅里面刷一刷呀,刷到一只青蛙,想起我这个单身汉,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