伤员就是老白包扎的,没有拍片子,用肉眼判断,跟朱医生检查的差不多。他也认为,如果治疗及时,手肘虽不能弯曲,但还能够生活自理。
“这是什么罪?只能说是作风不正派吧。”罗主任大包大揽,“这样的人如果要改造,需要他发挥他的技能,更好的为人民服务。如果他能治,就让他来手术!赶紧接过来。”
公室主任看见天已经黑了,说时间不早了,大家都要休息,还是明天再说吧。
朱医生摇摇头说,明天可能都来不及,因为伤口暴露,又淋雨了,如果感染发炎,那就全毁了,将来连手都不能动,还可能危及生命。
罗主任吓了一跳,知青可是奉最高指示下乡的,就是被欺凌都是天大的事,如果有死亡更不得了,可能头上的乌纱帽都保不住了,所以很坚决地下了命令,一定要今晚手术,赶紧接医生来。
在卫生院的办公室里,罗主任就是最大的领导,她的话就是指示,马上就要照办。
孙会计就说,他开拖拉机去接。夏永山说,雨大,天黑路滑,拖拉机太不安全了。罗主任有车子,稳当得多,就是他要回去,也要坐车子走,雨停了,再来取拖拉机。
这个小伙子有头脑,算定了罗主任会派车的。果然,司机已经钻进车子,要他赶紧上车。孙会计不愿意走,说是要看着手术结束。萧明家里有奶孩子,说留在这里没用,就要跟车回去。
老白住在夏家,就像男佣人一样,在家里把饭菜烧好了,和老爷子正吃着晚饭,夏永山冲进家里,大声嚷嚷着:“快快快!到卫生院去,给童珍珍手术。”
“我?我去开刀?”老白受宠若惊,对手术刀朝思暮想,现在有机会了吗?饭碗都端不住了。
爷爷担心童真真,听说市里领导同意老白去做手术,也为他高兴,希望通过这次手术,他起码能够重新返回工作岗位,救人要紧,也不留孙子吃晚饭了,催他们赶紧走。
白羽凡自从进了卫生院的大门,始终把头低垂,一个人也不看,也不管里面有什么人。只是看片子,然后就说跟他当时检查的一样,需要去看病人了。这个时候才听到对他名字的称呼:“白羽凡,治疗有几分把握?”
这声音好熟悉,抬头一看,几年没见过的人就在眼前,灯光下这个姓罗的风韵犹存,顿时。他的眼睛就像冒火一样,直愣愣地盯着对方,腰板也挺起来了,胸膛起伏就像风箱一样,满腹冤屈,怒火要喷发出来。但是看到周围的环境,想到自己的地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