边,将她围在当中,七嘴八舌地嚷嚷,简直就是开斗争会,把别班同学也引来了,门前挤得水泄不通。
“这事不怪童真真!”夏永山走进教室,高大的身影带着一股气势,那些说风凉话的压低了声音。
只有班长吴非扯起嗓门说:“资产阶级臭小姐,居然拉革命干部子弟下水,这难道不是阶级斗争新动向吗?”
“瞎扯一丈三!是我请童真真划船的。”夏永山又是大声一喝,满池蛙鸣,像是被投入的一块大石头镇住,瞬间鸦雀无声。
吴非想,正是提高自己威信的时候,此时不上何时上?转身过去,与夏永山针锋相对:“你为什么单单要请她?请个女生划船什么居心?花前月下的好浪漫啊,你们做得出来,大伙儿不能批判吗?”
夏永山进了教室,与他面对面理论:“吴非同志,眼见为实耳听为虚,凭什么批判?我们做错了什么?”
“哼,好意思问。一个女的,一个男的,黑灯瞎火的,在莲湖中心,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?”武三桥个子不高,只有跳上桌子,才能赶上帮腔。
夏永山慢悠悠地说:“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,体检过关,我们划划船,散散心,谈谈共同感兴趣的话题,触犯了哪条法律?”
他这一句话,把大伙儿问怔住了,只有三两个喜欢起哄的男生反问:“说了什么感兴趣的话题?”
“我们感兴趣,大家也都一样感兴趣,没什么两样。”夏永山轻松地说。
吴非眼镜里面透出两点高光:“既然,是我们都感兴趣的话题,你们能把昨晚说的那些话题分头写出来吗?”
“要我们直言?你没这资格。”夏永山勾起嘴唇笑了笑,“但是,既然有人愚昧得不知当前感兴趣的是什么,我就代表民意写出来,你们看是不是?”
夏永山见还有几个人交头接耳,坦然分开众人,走到自己座位上,打开抽屉,抽张纸,拔出笔,刷刷几笔,写了也不言语,将纸摊在桌子上,是这样的语句:“我原来打算考军校,现在,打算考北航了。”
围着他的男生,又回身看童真真。有个女生捣了捣她:“你不怕露陷?敢写吗?”
童真真一声不吭,也写了,是这几行字:“我们谈谈复课迎考的事。我说我想考南大,不知是否能考上。”
“他怎么说?”女生又问。
童真真憋屈得几乎想哭,但抱着息事宁人的态度,还是草草几笔写出:“他说他想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