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事?”童真真见他说得严肃,侧身问。
路上人来人往的。他没回答。
什么事有如此重要,凭什么要对我一个人说呢?童真真不好意思问出口,正何去何从,犹豫不决。夏永山轻声问她带钱没有?
童真真以为他要借钱,问他要多少。夏永山嘴往莲湖里呶了一下,说去划船。
天色已近黄昏,没有下雨,似乎还有了亮色,但路灯有的已经亮起了昏黄的微光。童真真吃惊不小,两人仅仅是在学生会里很谈得拢,所以走得近,但那也只是学生会的上下级关系。在童真真的心目中,他特别有头脑,特别懂时政,特别冷静,特别会处理一些棘手的问题,在心里,他似乎是自己的长兄。
去年高考前,他查出有所谓的肺病,休学前与要她告别。当时,他也以为自己真有病,担心传染给对方,在学生会办公室里,存心与她保持距离。坐在桌子另一头,寥寥几句就有人来,他说有事就走了。童真真已经知道他体检出问题,不能参加高考,想安慰他几句都没捞到机会。
刚刚放假,两人在家门口的小巷子相遇,他递给她一本《高中数学习题解》。教工子女,怎么会缺教辅呢?她抬头还没发问,就听他轻声说里面有信,然后就往前走了。这才知道,他是特意等候她的。
难道是情书吗?她又是惶恐又是羞涩,更多的是意外,像拿着刚出窑的砖头,烫手又沉重。返身回家,母亲在屋子,八平方米的楼梯裆像蒸笼。母亲在电扇下看书,她只有跑到学校空的教室里,缩进最角落处,装模作样打开书,在抽屉里抽出信纸,又摊在书里,才看清一个个仿佛跳动的字。
字迹刚劲端正如其人,很快让她镇定下来,原来是很一般的通风报信:“奉父命回去调养身子并干农活。盼明年一同高考。”
没称呼没署名,难道是自作多情了?她依然心跳加速,只是,既然患了肺病,需要好好调养休息,怎么还要回乡劳动?
以后就没联系了,一封信也没写来过,童真真有些落寂。直到分别一年后,他来到她们班,两人已经疏远很多,见面只是客气地点点头,功课又紧张,难道他今天要说说心里话?嘿,这是浪漫的时候吗?我应该与他一起浪漫吗?在不合适的时间干不合适的事,太,太出格了。
童真真不便说其它的,担心伤了他的自尊,只是惊讶地后退一步说:马上要高考了,这个时候,这就是最重大的事了。
夏永山板着脸说:“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