擦拭几圈,又在创伤面清洗污血杂物,动作轻柔得就像羽毛轻抚,但是伤口遇上药物,那就是雪上加霜。童真真痛得大声叫喊,全身颤抖不已,额头上渗出粒粒汗珠。冯有珍心里就像刀子搅动一般,却又要忍住心痛,一手按住她的肩膀,一手按住她的双腿,一会儿也满头大汗。
老白把药棉纱布垫在伤口上,用绷带包裹起来,再用纱布圈做了吊带,将胳膊吊在姑娘胸前,这样才松了一口气,抹去头上的汗珠,让萧明给她打针。
“一客不烦主,为什么要换人呢?”冯有珍不满地说。
老白突然变了脸色,赶紧往外面走。萧明不知他为什么这么紧张,打开带来的小包,取出链霉素做注射准备。冯有珍父亲住院的时候,她是护理,多少懂得一些,说消炎的抗生素最好的是青霉素,是不是缺货?
萧明诧异她懂得一点医药,还没说话,老白就回过头来说,青霉素必须做皮试,万一有过敏性反应,又换药耽误时间。跟着就要夏永山和他一起出去,说干衣服给他带来了,让他赶紧换上。张诚鼎的汗衫衫紧紧的绷在身上,真是不舒服。
到了堂屋才对于他说:“这类骨外伤属开放性粉碎性骨折,只有手术治疗,否则感染会危及生命,那就要截肢了。”
夏永山胆战心惊,问老白,如果他做手术,是不是能够痊愈?
老白摇摇头说:“肘关节拼凑不全,不可能恢复原样。”
张诚鼎端着姜汤过来,说先熬了一碗,让童真真先喝。夏永山让他不要忙着进去,童真真在打针。他还觉得奇怪,还以为打胳膊呢,夏永山在他屁股上拍了一下,他才明白过来,一旁的老白又变了脸色。几年以后,他们才知道,老白的心病在哪里。
冯有珍在里面说针打好了,夏永山接过碗,说他送过去,让张诚鼎给其他人熬姜汤。
童真真脸上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,包扎好了,打过针了,却不愿意吃药。把真真扶起来时也不张嘴,萧明说一定要喝,她最需要喝,否则就不带红糖来了,老婆坐月子才有的供应,自家还不够呢。
见她头发还是潮湿的,散乱的贴在额头上,小扫把一样的辫子也散了,眯缝着眼睛,狼狈的模样,还是掩盖不了她温文尔雅的书卷气。夏永山好些不忍,还是将她放到在枕头上,让冯有珍按住脑袋,另一只手,把真真嘴捏住搬开,夏永山用勺子舀起姜汤,吹了一下,不那么烫了,才往她嘴里灌下去。
费了好大的劲,三个人都累得不行,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