吧!”第二句武安抢先道。
李老师平白无故不会主动来找自己,肯定是有事要说。
李老师的眉头,自打进了病房就再没舒展开,心情沉重的样子,他不知道该如何起话头合适。老实巴交的教了一辈子函数、方程式,真正的社会经历有限,口才算不得好,学校安排干啥他干啥,而往往做事踏实为人老实的人,也最容易被忽视。所以,每次学校调职称,他总是跑得最慢的那一个。儿子出事后,被愤怒不满的情绪牵引着,让他下定决心要为儿子讨回公道。他变得从未有过的坚强,私底下协助赵曼整理一些关键性资料。谁曾想世事难料,赵曼竟然也出事了!隐隐感觉前后两件事存在一定关联,可无凭无据的,也不敢妄自揣测。但切身感受到,黑暗势力的复杂程度远比想象中可怕。
绝望无助的感觉,压垮了李老师起初斗志昂扬,惩治邪恶的信心,他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。只是后来,自家老太婆的一再劝说和鼓励,方才让他克服心理障碍,将事关儿子的材料仔仔细细的整理出来。通过赵曼一位友人的指导,交给了相关部门。
赵曼的事,让他和老太婆心痛到凝噎,伤心的话都讲不出来,可又无能为力,他们实在太过渺小,渺小到家人朋友殒了命,却一点办法都没有。他也曾跑断了腿寻求相关部门的帮助,得到的结果都只是推诿扯皮,终是徒劳无功,李老师的心凉透了。
涉及儿子的案子之所以能快速有了结果,只因赵曼生前辛苦收集的确凿证据,以及之后她那位好友的协助。舆论造势,问题自然迎刃而解。这也是唯一能安慰人心的地方。
赵曼守护了他们儿子的尊严,还其公道。反倒是她的事,到现在都没有明确的结果和裁断,李老师心难安。
“我来首先是要谢谢你。”李老师语速缓慢道“谢谢你这段时期,一直默默负担着我孩子的治疗费,帮我们减轻了不少压力,在此,我代表全家感谢你!”说罢,李老师径直从椅子上起身,给武安深鞠一躬。
武安被李老师突如其来的行为,搞得差点慌不择路,再次掉下床来,李老师一把扶住他。武安坐稳身体后慌张道“李老师,您这是干嘛?您不必”
李老师脸色严肃地抬手打住他的话“其次,我要通知你”疏离而陌生的语调让武安不知所措,双手搁在病床的任何一个位置都显局促多余,武安垂下眼帘,不敢再与李老师对视。
“从现在起,不必再给我儿子的住院账户里打款了。账户里的余额,我会充到你现在的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