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等待的过程就像是头顶悬着一根细绳,断了一大半,绳子的一头拴着一把锋利的断头斧。
摇摇欲坠的让人心神不定。
对于陆远这么一个县令他们其实并不了解,只见过其画像,可性情如何,喜恶如何这些一概不知。
他们只知道那平日里嚣张跋扈的师爷在陆远面前表现的毕恭毕敬的,这是自己惹不起的存在。
“大人...”
领头那人心疼那卧病在床的兄弟们,想要为其再说说情,可却被陆远打断。
衙役们在心中想着什么陆远并不清楚,他只知道自己这县令当的不称职。
想要说些什么,可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,只好淡淡道了一句,
“我们出发吧。”
语毕,陆远迈着步子踏出大门,县尉紧随其后。
青石砖铺成的地面上带着水渍,日光照在上头闪着光,有些晃眼。
对于这场疾病的爆发陆远其实挺愧疚的,因为自己早早地便发现这么一情况,可自己却没有做出任何的防护措施。
“喂喂喂,我可是县令好不好,权利很大的,每天日理万机的,偶尔有些个小小的失误不是在正常不过的。”
“那么大个官就不能有些特权吗?你就当我脑袋迟钝,反应慢了半拍,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就混过去了。”
“就是就是,堂堂县令还不能有些特权了。”
两个长着翅膀的人儿一黑一白,一左一右在陆远耳畔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。
说的陆远心情不免好了几分。
“我可是县令哎,有特权的好不好,不就是一点小小的失误,我将功补过不就好了。”
“你不见我将那好不容易得来的银票都捐了出去,我好大公无私的好不好。”
路上微风徐来带来些许水汽,张叔那肥胖的身子上不由的染上些许汗渍。
贴身的里衫被汗水浸湿一大半,额头上冒出细细的汗珠。
一边的衙役跟在身旁,吐气均匀像是在证明着这天并不燥热。
“哎,这年轻就是好,走了这么久的路一点儿也不见累,就连汗都没出。”
张叔看着那穿着厚衣裳,手里拿着木棍的衙役有些羡慕。
衙役们不由的朝后看了看,看着那不过一里地的路程,又看了看张叔那肥胖的身子。
“这和年轻有什么关系,你看着不也才三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