间便转头问候。
东君再次茫然四顾,想不起来自己为何会身在马车之上,更想不起来高声问话之人是谁?
但是,就算他患了严重的失忆症,会忘记很多事情,但他始终不会忘记,自己是临天府衙推官的身份。
能记住这一点,便不会误事。
况且,他还早有准备。
“陈师傅,我没事,马车停得这么急,是有人拦车吗?”
老陈惊讶回头——这位不是只有一个时辰的记忆吗?怎么到现在还记得我是谁呢?
难不成,他的失忆症已经好了不成?如果是,那就太好了!
“大人,您记得我是谁?”
“记得啊!赶马车的自然是马车夫陈师傅啊!”东君回答得理直气壮又顺理成章。
“可是……”老陈头欲言又止。
“你是不是想问,我是怎么记得你的,对吗?”
老陈头使劲点头,东君却缩回头去,调皮道:“你猜。”
老陈头:“……”
“哎哟喂!好疼哦!救命啊!”
救命呻吟声不绝,老陈头回头一声惊呼,“呀!怎么把你给忘了。”他随即跃下马车,近前看了一眼,又乍乎起来,“大人,大人,这路上躺着一位公子,他好像受伤了,还挺严重,就快要死了,怎么办呢?”
“我又不是郎中,你叫我也无用啊!”车内传来东君冷冷的答复。
老陈头:“言之有理啊!”
下一刻,他便将路中挡道的伤者轻轻往路边挪了挪,重新跳上马车,拿起马鞭,“大人说得对,我们又不是郎中,管不了那么多事,那就让他自生自灭吧?”
这临天府衙都是些什么人啊?
老陈头刚扬起马鞭,路边躺着的公子忽然开始悲天悯人,呼天抢地起来,“你们……唉!当今之世,还真是世风日下啊!只怕这世上将再无古道热肠,救危济困之人了!”
老陈头冷漠的看着他,“虽然你言之有理,但我们又不是郎中,给你治不了伤,也看不了病,所以你再大声嚷嚷都是没用的。”
车内的东君暗自苦笑。
“那最起码,你们可以伸出援手,扶在下上马车,送我个一程半里的,我好去找郎中医治啊!”
老陈头:“言之有理。”随即,他跃下马车,将那位公子扶起,一声不吭的就将他送上了东君的马车。
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