千儿的,没准儿连房租都挣不够。这就相当于底层音乐人,你们混翻唱的那批,不仅自己没什么钱,还得交版权费。”
“再上一批,科班毕业的,能演个几句话的龙套,这就叫有了个角儿,对应你们搞音乐的,就是编了两首稍微像样的口水歌。”
说到这里,他闷哼一声,简单粗暴地接着讲:
“这两种都可以划分为狗屁!”
“知道吗?都是狗屁!没人当回事儿的狗屁!”
“狗屁再上一层,就是你们这些所谓的新秀……比连作品都没有的扑街仔当然好的多,确实是有些能力,可说到底又比不过老人;但心气儿足,觉得天老大我老二,整个圈子里的人也不过如此。”
“拜托——”
韩显之双手前撑着桌子,略微起身,双眼紧紧盯着方白,道:
“我干脆讲的再难听点儿,只比狗屁好一层的东西,你以为别人为什么会用你?”
“还不是因为刚出道的新秀价格便宜,物超所值?”
“华国每年有上千个音协评定的新秀,但最终出名的有几个?”
“一年有五个吗?”
“很遗憾,有时连这五个都没有。”
“音协颁发的新秀认定只有三年,而三年过后,除了那几个最终成功的人,其他的都只会泯然于人海。”
他认真地说:
“方白,蓝星从来不缺演员和原创音乐人,缺的是舞台。”
“你懂了吗?舞台。”
“如果你不能符合舞台的要求,哪怕你的作品再优秀……就像孔雀舞的赛事舞台上面绝不能出现机械舞一样,不符合要求是行不通的,懂吗?”
“……”
方白沉默了一会儿。
年轻人接受现实总是需要些时间的,这很正常。韩显之也不急,靠着椅背,就那么看着方白。
终于,他把膝上的猫狗柔和地放到地上,没了之前那股随意的劲儿,坐正开口道:
“我明白了。”
“韩哥,谢谢你。”
语气很真诚。
韩显之愣了一小会儿——本来他已经做好下一轮反驳的准备了。
随即他笑了笑,给自己嘴里喂了口完好的饼干,又把mp3推回方白的身前:
“没事,你懂了就好。”
要不是老师推荐来的后辈,他才懒得说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