结果没两天就露馅了。
一两银子都拿不出来的货,居然还想打潇湘馆的秋风!
完颜慷却笑笑,拱手道:“久仰元兄大名了!”
元好古殷切笑,他猜测完颜慷身份非凡,正准备开口试探两句,听完颜慷又道:“听说元兄兄弟三人,皆是道德高士,才高八斗,今日一见,果然名不虚传!”
元好古脸上的笑容一僵。
他的确是兄弟三人,但哪来的什么声名,还能传到中都这位小贵人耳中?
人家这是故意讥讽吧?
他虽对自己家族很遥远的出身颇为自豪,又喜欢卖弄吹嘘一番,但终归还是读书人,起码的底线还是要的。
便红脸汗颜道:“公子,小生确乎兄弟三人,不过,家兄元好谦在家务农,籍籍无名,三弟元好问年方十岁稚童,刚刚读书启蒙小生虽自问学有所成,但至今未曾及第,实在当不得公子如此谬赞的。”
才十岁?完颜慷一怔,元好古比元好问大这么多么?看来还是这个时代似是而非的事。
这元氏兄弟尤其元好问那绝对金代名士,一代文豪,完颜慷本想既然偶然撞上,刻意结交一番自不是什么坏事,若能拉拢为己所用是更好,然而如果元好问现在才十岁的话,那就真有点尴尬了。
他可不能雇佣童工。悠扬的古琴声自一楼大厅传来,袅袅回荡在潇湘馆这座雕梁画栋的三层楼内,随后又传来一个清脆女声扯着在完颜慷听来有些古怪的腔调,开始幽幽怨怨地浅唱:
“繁花满目开,锦被空闲在。劣性冤家误得我忒毒害。我前生少欠他今世里相思债。废寝忘餐,倚定门儿待,房栊静悄如何捱?”
楼下有红倌人唱曲,元好古明显就有点坐不住了。
他抓耳挠腮,面带浓笑,几次三番想要走出雅间去看,又觉得不太好意思。
反复几次,便听完颜慷起身笑道:“元兄但请自便。”
元好古当即匆匆拱手一礼,冲出了雅间,趴着二楼的走廊往下瞅着,热切的目光多半落在那在一楼台上趺坐抚琴的青衣女子身上。
这女子花容月貌,面含娇羞,鬓发如浮动的轻云,梳成蝉翼般的式样,在额头涂上嫩黄色新月状的图形。
元好古情不自禁看得痴了。
完颜慷也出了雅间,往下扫一眼,见一楼已经欢客满座,正围着那抚琴唱曲的女子,不断鼓掌称赞。
翻来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