谷雨红了脸,没好意思说话。
还好隔着墙,看不到对方的表情。
谷雨那边没动静,夏舒芒察觉到什么,他说:“听歌吗?”
等了会,连着耳机另一头的线被轻轻拉了一下。
无声胜有声。
耳机里播放的是一首钢琴曲——tea
s。
琴声悠扬婉转,节奏时快时慢。
两人保持着同样的动作,连着一根耳机线,听着同一首歌。
没有外界的喧嚣,诺大的迪海市,在此刻变得安静温柔。
他们一个从帝都逃离到迪海,一个从花城到迪海求学。
琴声继续响起,两个丢失的灵魂在此刻相互取暖。
周边没有任何声音,跟着心情舒然许多。
忽然,有人给夏舒芒打了电话。
是欧逸的主任。
夏舒芒接听了电话,没有摘下耳机。
“小夏!你的脸我看着还是不太行啊!哎我认识一个老同学,他儿子正好在整容医院上班,我推荐你去看看。”主任又继续:
“我们欧逸像你这么帅的还是头一个,咱不能输了架势!过了5月就没那么忙了,你去看看脸上的伤!留疤也不好看不是。”
主任又说了一大堆惋惜的话,最后词库里实在没词了,才舍得挂电话。
耳边又响起钢琴曲的声音。
主任热炒炒的来了一通,气氛忽然又回归了之前的温和。
他脸上的伤,谷雨不知道是怎么来的!
他不愿意说,谷雨也没问。
她理解他的心情。
就像她不愿意提起蒋曼一样。
又安静了一会,叮当猫口袋里传来夏舒芒的声音。
“我能考上空军的。”他说,“但是政审没过。”
“我爸有个弟弟,不是亲的,早年公司里认识的。我爸发家以后,那个叔叔三番五次找我爸借钱。他救过我爸一次。”
“高三那年,那个叔叔犯了事,那次,我爸替他担了。”
后来,夏舒芒申请空军的时候,被直接刷了下来。
他吸了口气,“我想去说清楚真相,但是他不同意。我们吵了一架,吵的很凶。后来,我就走了。”
“他之前有很多次向欧逸施加压力,主任找过我几次,所以上个学期,我基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