隐之心。”谢桃柳一袭明绿色软衫,手里捏着一把流苏美人扇轻轻晃,笑容刻薄而狠毒,“老祖宗心里有数,这种东西打死了也是活该,那就是她的命,谁让她偷东西来的?”
谢颉宥凉凉扫她一眼:“闭嘴!”
“我——”谢桃柳咬唇,奈何她不过也是一个不受宠的庶女,不敢同世子顶嘴,只能将怒气撒在陈蕴灵身上,“你们还愣着干什么?灵夫人自请受罚,你们把鞭子抽实在了,世子和榕妹妹可都瞧着呢。”
负责行刑的下人连忙拎着鞭子上前,正要动手,却被陈蕴灵拦住了:“稍等。”她看向谢桃柳,“柳小姐这话错了,我此举并非受罚,而是为自证清白。世子,妾身其实已经知道那贼人是谁,只要等子时一到,咱们一同去西门一看便知。”
黄榕眼底闪过一抹异样:她怎么可能找得到黄金?
她扫了一眼身后的婆子,手指微勾,那婆子便悄然出去了。
陈蕴灵唇角一勾,佯装没看见,殊不知这一幕正巧落在谢颉宥眼底,那婆子刚出去,便被人盯上了。
祠堂里气氛愈发紧张。
“你若真知晓贼人是谁,还会乖乖来挨打?”谢桃柳讽刺地笑了:“不见棺材不落泪,给我打。”
谢颉宥突然问:“陈蕴灵,你当真想好了?”
小厮来报:昨日她在西门狗洞四周洒满了碎钉子,之后便再无动作,想来便是要在今日子时派上用场了。
“世子放心,妾身相信老祖宗会显灵的。”陈蕴灵趴在凳子上,眼睛一闭:“来吧。我准备好了。”
一鞭子狠狠抽下去,空气都带了响。
满屋子人屏气凝神,都等着陈蕴灵惨叫倒地,谁知她只是闷哼一声,咬着牙一动不动,外头天色亮堂,光点漏进来,让她身上显出若有似无的亮光,呈线条状蔓延在衣服上,格外刺眼。
谢桃柳忽地站起来,大步走过来抓住陈蕴灵的衣服:“你穿的这什么东西?怎么还会发光?你是不是做了什么手脚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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