边叨咕着边烧着纸,一边用棍子扒拉着,纸烧的透。
继续说:爸,现在你要担心就担心担心我,还没说媳妇呢。今年上半年相了个对象,没相成,可能是嫌乎我穷。咱家现在虽然困难,但比过去好多了,我挣钱了,我五姐也挣钱了。我在外面,就是把我妈一个人扔在家里有点放心不下,要是有个媳妇就好了,我在外面挣钱,她在家里照顾我妈,再有个孩子,咱家就是好日子。今年是不行了,我过年努努力,争取领回家个媳妇来,也让我妈放心。到时候也告诉你一声,你也高兴高兴。过年了,给您老人家送点钱,你也办置办置年货,好好过个年。
纸烧完了,给父亲磕个头,告诉他明年再来看他,就站起来,看着父亲的坟,默默地看着,点上一支烟,转过身,往山下走去。
到家的时候,五姐和五姐夫来了。五姐是担心我没回来,就回来看看,看我回来没有。见我回来了,就放心了。
五姐坐在炕头和母亲唠嗑,看我进屋,脸上是高兴的笑容,说:给老爸上坟去了。
我说:是,给老爸上坟去了,你啥时候到的。
五姐说:刚进屋没多大一会儿,妈说你回来了,给爸上坟去了,二十八上坟,老爸没嫌乎你去晚了,踢你呀。
我说:没有,我竟说好话,他没舍得踢。
五姐夫说:不是舍不得踢你,那是老爸看你一年不着家,都不愿意搭理你,懒得踢你。
我说:好像没踢你似的。
五姐夫就笑,说:国华,咋的,就你一个人回来的?
我说:不我一个人回来,还得领俩、仨的回来。
五姐夫说:俩、仨的不用,领一个回来就行,老妈就等着你领儿媳妇回来呢。
我说:好饭不怕晚,非得今年领回来呀,等明年的,明年说啥也领回来一个,省的你总着急。
五姐夫说:我不着急,我有你老姐一个就行了,我是怕老妈着急,你老姐更着急。
五姐瞪了五姐夫一眼,说:我着什么急,当事人都不急,我急有啥用。
坐到炕上,和五姐、五姐夫聊天。
五姐指着母亲地上的鞋,跟我说:国华,你给老妈买的鞋。
我说:嗯。
五姐说:挺好的呢,刚才我看了,软皮的,我就想给老妈买双软皮的,咱们这没有,正好你买回来了。
五姐夫说:你老姐是不想买,舍不得花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