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用手抹了把脸,整的挺吓人的。
派出所问我用去医院吧,老板说得去包扎一下,那伙人看我满脸是血,以为我伤的严重,又听老板说得去医院,就有点毛了,也不咋呼了。派出所的要他们拿医药费,他们又掏出二百块钱,这事就算了了。那时候打架不像现在这样,又是药费又是误工费的,那时候打架要是双方都没啥大事,说说就过去了,加上来的是厂内派出所,都是一个厂的,能过得去就过得去。
到医院给胳膊包了一下,口子不大,也不深,当时划了也不知道,还和人家干呢,所以血流的多。人打架一般都是这样,打的时候不知道疼,等打完了才发现哪都疼。说实话挨了不少拳头,人家人多,没被打到就不错了,要是倒了,一顿踢,估计得断几根肋条。老板也是头青脸肿的,但总的来说比我轻,没我严重。
从医院回来,心里就笑,说自己是不是傻,一年打一次架,一年挨一顿打。以后再碰上这事,说啥也不上了,挨打挺疼的。
打架过去七天,到医院给胳膊拆了线,那天下班,李海娜和周兰说请吃饭,就去了。
周兰觉得打架的事跟她有点关系,有些不好意思。
李海娜问:你胳膊没事吧?
我说:没事,都好了。
周兰说:没事就好,一直担心你的胳膊。
我说:就是划个口子,早没事了。
这是第三次和她们喝酒,挺高兴的。
周兰说:那天太吓人了,看你一胳膊的血,脸上也有血,我都吓得不会动弹了。
海娜也说:是,吓人,我都吓哭了。
冲她们笑笑,没说什么。将近七天没喝酒,几杯酒下肚,挺舒服的。那时候也不知道怎么那么爱酒,特别喜欢喝。可能是年轻的时候把酒喝得差不多了,现在虽然馋酒,但是喝不了多少了。有时候一个月不喝酒,也不怎么想。尤其是老婆不再管我喝酒的事之后,倒是不喝了。
李海娜说:以后可别干这种傻事了,万一出点啥事,后悔都来不及。
我说:嗯,我也这么想的。
她说:来,谭哥,我敬你一杯。
我说:别的,你可别叫我哥,你不是说比我大吗?
她说:骗你的,我比你小,才二十。
说完和我碰了一下杯,她先干了,我也干了。
李海娜问:那天来的就是李艳华吧?
我说:是。